“箫郎?”
这一开口,才发觉喉间干涩微疼,声腔软绵绵还带着鼻音。
想是方才哭的,睡了一觉竟还没缓过来。
窗外突然发出‘扑啦啦’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飞禽展翅而去,紧接着,箫平笙自月洞门框下踱步进屋。
他穿身雪缎内裳,乌发披散,月色和夜明珠的光华泄在他肩头,整个人泛着银白清芒。
瞧见她趴在床边,他反手拉上框门,便加快了步子,上前撩了床帏,扶她坐起。
“怎么醒了?”
他清润的嗓音带笑,透着显而易觉的柔和与怜爱。
“可是身子难受?”
江幸玖垂着眼,只觉浑身又开始发热,靠在他怀里小声喃喃。
“口渴。”
箫平笙眉眼带笑,扯了薄被将她裹住,指尖点了点她秀致的鼻头。
“躺着,郎君替你倒水来。”
江幸玖没好意思看他,也没躺下,只推了推他手臂。
箫平笙便起身去倒了水来,亲手喂给她。
将杯盏搁在床头矮柜上,两人依偎着卷进薄被,感觉这人温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江幸玖强忍着绷紧了腰肢,开口问他。
“你方才在做什么?”
“无事。”,扯了她松垮的衣襟,他动念的吻在她雪白锁骨窝上,“边关的消息,回了封信件。”
江幸玖就没再多问,只眼眶发热,慌然推着他有力的手臂。
“别来了…”
箫平笙一顿,哑声笑了,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既打定主意要欺负人,他哪还能任着她多言呢?
旁的时候旁的事都愿听她多说几句,唯有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能顺着她。
翌日,本该早起敬茶的箫家新妇,睁开眼时,已是艳阳高照。
江幸玖慌得要起身,腰肢却像是折了一般,腿也酸疼的厉害,整个人跌回到床榻上,痛苦的哀嚎一声。
“夫人!”
明春与清夏匆匆推门而入,一人一边卷了床帏,看清床上一脸痛苦愁眉苦脸的人,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垂眼上前扶她。
清夏低声细语的传话,“苏嬷嬷一早就来了,说将军府没那么多规矩,让您不必急着去敬茶,醒来后过去泰竹院一同用膳便成。”
江幸玖疼的眼泪汪汪,由两人扶着,僵着腰坐了半晌,愣是没法挪动腿,她咬着牙根儿靠在明春肩头。
“箫平笙呢?”
清夏抿嘴笑,“二姑娘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