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面大家都悲难自抑,特别是周律言。
“律言,这个给你,也算是留一个念想吧!”我将玉簪递过了他。
他双眼通红的看着我,声音嘶哑的说,“谢谢弟马。”
我摇了摇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桉桉,你去哪儿?”黄沂川声音低沉的问。
“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我。”
“司莲姐姐,我也想去。”祁子鸢瘪个小嘴喊我。
“我说了一会儿就回来!”终于我憋不住了,发泄似的大喊。
祁子鸢被我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忽略了他的表情,直接打开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瞬间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边哭边下楼。不敢步伐太大,为了安全考虑我紧紧扶着一边的栏杆。
下了小区后,我看着自己的针织手套,这是缘缘亲手为我织的。不光是这个,还有我脖子上的围巾,头上的帽子,全部都是她的一双巧手织出来的。
那么善良的她,却硬生生被砍断了一根手指,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她当时一定会害怕吧……
地上的积雪很厚,一踩一个脚印。
路边的树上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口都是张灯结彩的,因为今晚是跨年。
而我的跨年,失去了缘缘。
别人都开开心心的,只有我沉迷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我觉得好痛,可是又感觉不到哪里痛。
为什么成长的代价是失去?
我好想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小废物,无忧无虑,不争不抢。
我双手紧紧托着肚子,“孩子,妈妈只有你了。”
这个时候它像是安慰我一样,踢了一下我,让我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若是缘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那今晚的也是幸福团圆,热闹非凡。如今凄凉压抑,待在那里我都喘不过气来。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我抬头看着暖黄色的路灯,无处话凄凉。
漫无目的的走着,小区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就连平时喜欢聊八卦的那群阿姨们也不在,想必此时此刻都是待在温暖舒适的家里。
心冷了,身体也冷了下来,我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着。
走到一片小树林里面,我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