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界道:“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看下周围有无线索……”
毕竟李鹊桥跟他主人有点关系,跟他有点关系,甚至跟小娘子有点关系……
沈惟清淡淡道:“这话你留着解释给阿榆听吧!”
钱界登时瘫在地上,一脸绝望。
办事办成这副模样,秦氏食店那群黑心肠的,不知会怎么收拾他……
杏春茶坊的掌柜夏炎此时擦着汗匆匆赶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小人夏炎,见过沈郎君,韩郎君!抱歉抱歉,我怕他们安排不好,走了要紧的人犯,所以多吩咐了几句。没耽搁二位的要紧事吧?”
沈惟清摇头,“罢了,你也有心了。且说说,你见到的鹊桥真人,是死是活?”
“活的,当然是活的!”夏炎瞥一眼地上的尸体,圆胖的脸上红白不定,额上汗珠滚得更多了。
“不瞒二位郎君,这位鹊桥真人,说话虽然虚了些,未必可以尽信,却着实为我们茶坊介绍了不少客人,几处王府、侯府的内知、管事们,甚至府上的小郎君、小娘
子,常在此处喝茶听曲儿。故而我听伙计报知他过来了,赶紧过来寒暄了几句,又问了问他的近况。”
“他如何说?”
“他说近日甚好,但在一位娘子家捉狐妖时,被那狐狸临死反扑,在腿上咬了一记,不得不在那娘子家休养着,顺便享享艳福……”
“……”
沈惟清脸黑了黑,王四也不敢看少主人的神色。
韩平北左右一瞄,笑出了声,“沈惟清,你不会就是那个咬了李鹊桥的狐狸吧?”
“他得庆幸自个儿死得早。”沈惟清淡淡说着,又看向夏炎,“还有呢?”
夏炎也明白过来,汗水滴得更多,讷讷道:“我、我恭维了他几句,又为他添了茶,就离开了。离开时他也是好端端的……”
夏炎转头看向钱界,“算时间,距离这位进去,顶多只有半刻钟吧?”
说话间,审判院的衙差们也已赶过来候命,夏炎忙又去帮着众衙差查问茶坊里的客人,指望能从众茶客的口中得出些有用线索。
韩平北看众人忙乱,悄悄扯了扯沈惟清的袖子,“哎,我越来越觉得,定是有人提前埋伏在此处杀人。半刻钟时间,一进一出杀人,还要瞒过众人的眼睛,怎么可能!要不然,凶手就是他!”
韩平北的手,直直指向了钱界。
钱界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一脸的听天由命。
冤枉二字,他已说得倦了。
这时卢笋奔入,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沈惟清讶异,“阿
榆呢?怎么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