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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芯大楼。
彻夜未眠的陈觅合上电脑,轻捏眉间。
财经记者手脚真快。
马董事昨晚跳的,今早人才送到殡仪馆,家属都没赶到,他们报道先发了。接下来公司必定人仰马翻,他还是先把外婆送回家吧。
男人喝完冷咖啡。
推门出去。
几个高管一拥而上,色厉内荏,问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逼得马董事连夜跳楼。
二十几岁的小子。
瞧着彬彬有礼,见谁都喊哥。
背后钩子却比谁都黑,真是小瞧他了!
陈觅拉好衣服,“之后会有公告,你们先回去吧。”
“你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外婆柳丽茹坐在董事长办公室抹眼泪。
马董事,陆传治没瘫时,就跟在她身边辅佐。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数次权力斗争都选择站在她这边,为什么老都老了,要退休了,却反水了?
柳丽茹摇头,“我想不通啊……”
有什么想不通的。
投资失败。
拆东墙补西墙,糊不住了,勾结蓝水资本打算把炬芯卖个好价钱。
稍微查查就知道了。
两人出去,保镖贴身跟随,阻挡记者和情绪激动的员工。
结果在门口还是让人截胡了。
马董事的妻儿抱着灵位,跪在车前讨要说法。
发妻一动不动,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大女儿刚生了小孩,昨天还在医院,现在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跪在母亲身旁泣不成声。
小儿子六岁,眼睛血红,死死盯着他们。
柳丽茹想上前说话,陈觅拦住,送上车。马董事的小儿子哭着冲来,对陈觅拳打脚踢,“还我爸爸,还我爸爸……你个大坏蛋……还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