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芸姨回她,傅云川像没听见似的,连平时随便搭两句话的意思都没有。
傅云川在,芸姨也不敢上桌吃饭,一张硕大的长形餐桌,姜荫和他各占一边,颇有种天南地北、互不干扰的感觉。
姜荫视线在傅云川脸上徘徊,傅云川抬头,准确被捕捉,她也干脆没躲,变成正大光明的打量。
傅云川看她,没好气的说,“我脸上有菜?”
脸色、语气都不算友善。
姜荫反而笑,说,“你知道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吗?”
说完,对面的男人身形一顿,就连站在一旁的沉湎和芸姨听了也怔了下,继而憋着笑。
余成没憋住,笑出声。
细微一声都被傅云川发现了,一个眼刀就剃了过去。
姜荫一直笑,眼睛月牙状盯着脸色铁青的男人。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不是吗?”姜荫笑,“我觉得形容的很贴切啊。”
“……”
傅云川吃完饭就回了书房,中途再没和姜荫说过话,整张脸沉得像浸满了冰碴。
他下桌之后走的太果断,芸姨忍不住看向他离开的背影,继而又看了眼姜荫,难免同情。
在傅家这么多年,她也大概摸透了傅云川阴晴不定的性子,她想,这估计也是九爷这么多年身边没个长期对象的原因。
姜荫也看着傅云川离开的背影,眼神很冷,她倒不在乎傅云川为什么生气,只是在意他生气的成分中有多少与她和冯肆相关。
等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姜荫才彻底收回视线,她招手把沉湎叫了过来,见状,余成也一并跟了过来。
“你家九爷今儿怎么了?”
沉湎为难,不愿开口。
余成脑子一根筋,他拍了下沉湎的肩,丝毫不见外的说,“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说啊,夫妻床头吵架要床尾和!你不说,嫂子怎么知道九爷怎么了。”
几天相处的时间,余成就要被姜荫收买了,连对她的称呼也不知不觉由姜小姐改成了嫂子。
沉湎年纪比余成大,思考的事情也比余成多,闻言,他白了余成一眼,继而恭谨对姜荫说,“姜小姐,你别多想,九爷心情不佳不是为你,而是最近生意不太顺。”
“不太顺?”姜荫起身,走到卡座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家九爷这经商的头脑,年纪轻轻都成‘爷’了,还会有生意不太顺的时候?”
沉湎眉头紧蹙,显然不愿和姜荫多提这事。
姜荫扫他一眼,接着道,“我听说最近这趟走货不顺利?”
“姜小姐是从哪听来的?”
姜荫笑了声,“还会有谁?”
紧接着沉湎又给了余成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