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介怀,你还是不见的好,管他什么招数一律不接招便是。他若还缠着你,你就去告老爷子!”
玉珠托腮沉思,“祖父说,要学会识人,踩准对方的弱点,最想要什么,才好对症下药。”
周承运苦笑了一下,“这些我早想了,那位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当初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哪里会有什么弱点,咱们现在做什么都不会伤他分毫,真要叫他动心动性,除非祸国殃民、扯旗造反。”
“这事难办,如此算计,夫君和姐姐只恐伤透了心。”
“若是旁人,还可报复,难就难在是生身父亲,实在窝囊,我本以为我爹就够过分得了,没想到……”
“嗯?”玉珠顿了一下,“周大人素有清名,他待你不好吗?”
周承运有点尴尬,“不是,总之,不太好说。”
来送料子的钱妈妈,伸长脖子瞧了一眼花池边的男女,像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飞快回去把消息禀了二夫人,“也不知道两人在嘀嘀咕咕什么。一个少夫人一个外男,也不顾着规矩,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头都快凑到一起去了,夫人您是没瞧见,哎呀,奴婢瞧了都脸红。”
元二夫人正捧着一盒品相极佳的灵芝摆弄,“周家那小子谁都伺候,还差那一个吗?”
钱妈妈没听懂,“他一个侍卫,虽说伺候主子是应当应分的,可也太亲密了些,不免乱了规矩,咱们少夫人又年轻。”
“哼,论规矩,他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呢。”
钱妈妈就觉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根子发沉,怎么越发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了。
“由着他们胡闹去吧。你说,王爷送来这样好的灵芝,我该回个什么东西,才不算太失礼?”
元二夫人守着那盒灵芝,眼神灵动的发亮。
……
元仲邦猛然回头,有些难以置信,“谁叫你们绑周延年了?”
“爷昨日不是……属下该死,属下自作主张会错了意,要不现在把人放了?”
侍卫跪在地上,被盯得浑身发毛,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元仲邦不明白,往日里都好好的,怎么今日是手底下的人净办这些个蠢事。
“天子脚下,五品官员,你说绑就绑,说放就放?”
侍卫低着头不敢吭声,他跟着爷许多年了,素来吃的准他的心思,谁知这一次出了岔子,看昨日爷的性子,定是对那周延年恨之入骨。
“人呢?”只听上头一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