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应该没事,他是想见我,才出此下策,逼得我不得不去。”
元淑妍轻轻拍了拍周承运的手背,她指尖冰凉,“都是我连累了你和你家人。”
周承运握紧她的手,他深知妍儿的苦痛,自己是心甘情愿陪着的。
可也确实不希望此事牵累到家里。
活了二十多年,他总是肆意妄为,没听父亲的话,考文试,考武举之事也是一拖再拖,没给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净干些个让父母操心的事情。
如今还要为着他姻亲之事,害得父亲深夜被绑,他心里有些不落忍。
元淑妍如此说着,胸口却觉得阵阵发凉,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隐隐觉着不大好。
那婆子禀告说,他是叫她去瞧热闹,瞧什么热闹?
瞧他疯了似的,绑了周大人的热闹?
这事跟周家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丧心病狂到这般,把无辜之人牵累进来?
元淑妍在马车里安稳坐着,内心却难以安稳。
在无数件大事面前,她永远都是沉着冷静的性子,可在父母的事情上,却如同一个炮仗,一点就炸,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得气血上头。
她最是灵慧聪明,知道自己现下的恼火有极大的问题,情绪不稳,待会见了“他”,更是容易被拿捏。
心中暗劝自己,尽量平心静气,不能意气用事。
好在很快便查到了之前那辆马车的线索。
……
妍丫头既然不来,那周延年就没什么用了。
元仲邦有些烦躁,瞧见他更是不喜。
“把人送回去吧。”
侍卫:“那宁姑娘是叫她去您的卧房,还是如何?她在侧间等了好些时候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些,这么一句一出口,便又把元仲邦心里那点尘烦勾了出来。
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就输给这个自甘堕落的下贱货?
被劈晕的人,在这时候幽幽转醒。
眼前还是被黑布蒙着,但能感觉到屋里点了蜡烛,隐约能瞧见一点亮光。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就算死,也该明白明白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
这是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