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康王的袖子,声音越发娇气。
娇滴滴的嗔怪声,传到康王耳中,化作万千钢刀,差点把他当场送走。
却还得拼命挤出一个温和的表情,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说:“今日你先回去,本王这里有要事忙。”
元二夫人见他不肯砍下这流氓的手为自己做主,又急又气更委屈了,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果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了,王爷变了!”
她一撇嘴,掉着眼泪闹脾气,偏还是美的,男人见了就跟心口窝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了下来。
“若是以前,向明哥哥才不会看我被人欺辱轻薄!也不会不信我家妍儿好言相劝的话,非要信那般巧言令色不孝不悌之人。算我们母女瞎眼了,瞧错了人,哼!”
元二夫人抹着眼泪,跺着脚从康王书房跑了出去。
这般情状外头人会不会给他传什么风言风语,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手脚发麻,想死……
“仲邦啊,这个事情,她……”康王嘴笨地简直像给舌头穿上了两条棉裤。
元仲邦呕心沥血蛰伏了多年,差点在这短短的一盏茶时间被气死。
他一把攥住康王的腕子,铮铮铁骨的力道,简直把康王的手腕捏碎了。
康王心里一激灵,还没喊疼,就听元仲邦说:“我家丫头实在是被惯坏了,今日这般胡闹,无法无天,你瞧在我的份儿上,多担待。”
这一句话,直接往康王心口窝里灌了一股子暖流。
“仲邦,你我之间哪里用得上担待二字,妍丫头小孩子脾气,我哪能当真,若是连你也不信,这世上,我还能信谁,那就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往日的情分全然浮现在了眼前。
“好兄弟!”
紧紧拥在一处,多年的情谊,化作实体,康王虽则为着元二夫人的事尴尬,可他觉得仲邦定能明白,他没有别的心思。
元仲邦苦熬了这许多年,把康王扶持到今日,如今瞧他不仅仅是自己的好兄弟,更是多年的心血,可自己家的两个女人,这时候来裹乱,真是丢人现眼。
四公子徐和宁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不该进,他手里拿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可他的父王,此刻正抱着个男人唉,这时候进去岂不是不规矩?
他低着头双手捧着信件,举过头顶,原地站好,嘴上说着:“启禀父王,八百里加急文书到了!”
心里却在琢磨,父王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爱好了?
这天还没黑呢,大敞着门,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康王这才收敛了心神,沉了沉情绪,“放门口,你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