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死,不能死在去楚国的路上。
求生的本能让谢愈下意识地推攘踩在胸口的那只脚。
薄觞微微弯腰,他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谢愈痛苦的表情。
见他挣扎求生,他又用了力,嗤笑道:“呵~”
“还,还请……太,太子妃高、高抬贵脚。”
谢愈费力地开口,他看着薄觞,明明弱不禁风,看似风一吹就倒的美人,可这会明明白白地给他上了一课。
那股压迫感和窒息感让他对太子妃生起了崇高的敬意。
“殿下若,若是知道属下这一夜死了,定会惶恐不安,定会彻查何人所为,还请太子妃三思。”
求生的意识让谢愈快速地说完了话,他心里暗暗为自己祈祷。
薄觞嗤了一下,又是重力一踩,谢愈为此吐了一口血。
他这才满意地从谢愈身上抬了脚。
他淡淡地觑了谢愈一眼,负手而立道:“知道今日你为何要遭受此罪吗?”
“属,属下对殿下不敬。”
“嗯,你倒是还有些悟性。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后的人,这一路上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些。再敢以下犯上,对太子殿下不敬,死就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
“知道怎么杀鱼吗?我不会让你咽气,会命人用刀,一片又一片地割你身上的ròu,像鱼ròu一片片地铺平整,然后……喂给你的大公主一片片地生吃。”
“!!!”
谢愈听了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落,难以置信地看着薄觞。
能说出这样话的太子妃心肠得多冷硬,已经不单单用狠厉两字形容了。
还有……太子妃是怎么知道他与大公主……
薄觞看着被他话震撼的谢愈,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早在皇后塞人给孟小宁的时候,他就查过谢愈。
他是没兴趣知道谢愈和大公主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他只关心孟小宁。
他低垂着眸子,整理袖子,淡淡道:“做奴才的得有奴才样子,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自己掂量清楚,别到时候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是,是……属下明白。”
“夜深了,我也累了。你断根手指,这件事就了了。”
薄觞云淡风轻地落了话,那语气高高在上,眼神睥睨众生。
可在谢俞看来那是锁魂的阴差,根本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心肠。
谢俞认栽了,从鞋靴里掏出了匕首。
正当他要切断自己手指时,他有了抗争的心理,拿着匕首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