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霁霖做了什么,你身为父亲,不想着帮忙遮掩弥补,只想着让他去自首,送他去监狱,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你……你……”
她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死死盯着许旭来问:“你有当霁霖是你的儿子
吗?
你爱他吗?”
许旭来看了林卉草一眼,眼中满是腻烦。
你爱我吗?
爱我们的孩子吗?
这两个问题,林卉草问了他一辈子。
如今,他们都六七十岁,快入土的人了,林卉草还在追着他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回答了一辈子,他不想再回答了。
他仍旧没接林卉草的话,对许霁霖说:“时间到了,你该选择了。
如果你不选,我就默认你是第二个选择。
我会报警抓你,然后对外宣布我与你断绝关系,将你逐出许家的消息。
从今以后,你与我、与许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许霁霖惨白着脸色连连摇头。
他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就在几十分钟之前,他还被一群人簇拥着、恭维着,志得意满,指点江山。
现在,只不过几十分钟过去,他的眼前竟然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自首,去坐牢。
或者,被警察抓去坐牢,再被他父亲单方面断绝父子关系,并且被逐出许家。
这两条路通往的终点,都是地狱。
他是许旭来的儿子。
是许家的家主。
是人上人。
他怎么能去坐牢?
怎么能被赶出许家?
“爸,您不能这么对我!”许霁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冷汗淋漓,满眼哀求的看着许旭来,“爸,我是您亲生儿子啊!
您给的两条路都太残忍了。
您不能这么对我!”
“对,你不能这么对霁霖!”林卉草冲到许霁霖身前,用身体挡住
许霁霖,悲愤的质问许旭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霁霖是你的亲骨肉!
他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
你把他送进监狱,他这辈子就完了!
你是他亲生父亲,你怎么忍心毁了他的一辈子?”
“他当年怎么忍心打死一个为他情人治病的医生?”要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许旭来心如刀绞,却逼着自己面色平静。
事有可为,有不可为。
他这辈子,行得正,做的端。
他不能昧着良心偏袒许霁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