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不想再看着萧文斐与她走在一起。
自从前几日桑飞语拒了他的拜访,又将窗子封死的时候,他便掌控不了自己的一系列行为。
他像极了下贱无比的登徒子。
趁着夜深人静,仗着一身神出鬼没的武艺,悄悄潜入了她的卧房。
看到萧文斐赠给桑飞语的那枝木兰花,被端端正正的摆放于她卧房之内时,温无虞就火气上涌。
把木兰花全部揪秃还不够解气,他还特意将其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碾了两脚,直到那枝可怜的木兰花彻底烂到不成形。
温无虞知道桑飞语在防着自己。
所以即便偷偷进了她的卧房,他也只敢静静地看着她睡着的容颜。
桑飞语睡着的时候,跟白日里很不一样。
安静而又乖巧,对外丝毫不设防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想让人欺负。
他想要把她关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发现白玉手镯被桑飞语摘下来以后,温无虞更是心中像被梗住了什么东西,又酸又堵。
他恨不得将睡着的少女即刻叫醒,牢牢地捆住她的手脚,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再一遍又一遍的逼问她——
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为什么要跟萧文斐相互传情互赠花枝?
她到底记不记得,谁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婿?
可饶是脑海里疯狂的想法再多,午夜少女无意间的一个翻身,半梦半醒的一个轻哼,便又让他忐忑到神经紧绷。
温无虞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
万一桑飞语醒来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觉得他是疯子吧。
他也大约是真的疯了。
他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狗狗,只敢摆弄她垂在床边的手。
少女的手柔软而嫩滑,只有将整颗脑袋都贴在她的手心上时,温无虞才能将连日来心中的闷堵,稍稍消减一些。
只是月光洒落在卧房里时,桑飞语光洁无比的、把他送的玉镯摘下来的手腕,在温无虞眼中又显得十分刺目。
报复心作祟,他才会小心翼翼的、用尖利的小虎牙,在她手腕上咬了个极为明显的红痕。
温无虞刻意将力度控制的很好。
他怕她会因此醒来,更怕她会觉得疼痛,因此将那红痕咬得极轻。
但只要离得近了,便又能让人一眼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
温无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是怕……她会被抢走。
他只是想要维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像是只敢出现在暗夜里的蝼蚁,生怕会被少女发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