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
东篱相渊并没有太多意外,他一直都知道东篱相濡派人在暗中监视自己,确切地说是保护。
阿濡是个好弟弟,反观自己这个哥哥,着实有些不负责任。
“哐当——”
东篱相濡猛得一拍桌子,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东篱相渊,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千年血莲已经求来了,又何必非要再去蓬莱山?凤九卿……”
“以后不会了。”东篱相渊坐在东篱相濡对面,轻声打断道,“明日我便启程回京。”
东篱相濡听着东篱相渊的话着实有些意外,哽在喉咙处的话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
许久过后,愤怒的五官有了些许柔和,
“好,路上小心。”
东篱相濡并未过多询问东篱相渊他在蓬莱山上的事,既然他已经决定离开,就说明他释怀了。
“你……何时回京?”东篱相渊看向对面的男人,轻声问道,“如今西夏已经退兵,越儿的眼睛也痊愈,该是回去了。”
“再等等,待处理了南蛮的事便也就回去。”
东篱相濡端起一杯白水,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沉,他要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没死,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呢。
东篱相渊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
东篱相濡察觉到东篱相渊怪异的目光,轻声说道。
“关于越儿……”
“你不打算告诉阿漱吗?”
“阿漱一直在让春风寻找当年那个孩子了,若是阿漱知道那个孩子一直在她身边,她定会很开心。”
东篱相渊一想到东篱相漱便不自觉地心疼。
那个高傲一世的长公主,东篱大陆最尊贵的女人,终是因为一个男人,折了半生,毁了荣誉,当真是不值得。
“有些事情,皇姐不知道也是好的。省得再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人,既然寻不到,就当那个孩子死了。”
东篱相濡语气平静,俊秀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他有他的谋划,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孩子日后是要登基大统的。
东篱越,是他一直中意的继承者。
“路上注意安全,千珏会带一支暗卫护送你回京。”
语毕,东篱相濡起身离开了房间。
东篱相渊只轻轻笑了笑,沧桑的五官上带着一抹惨淡,不过几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