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要扇顾梓柳耳光的冲动,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柳儿莫怕,我去为你寻个婢子过来,如此你生活得也稳妥些,没个婢女侍奉,终究是不方便。”
“柳儿你身娇体贵,惯是不能受苦的。”
苏以沫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顾梓柳有些恍惚,这一刻,她竟是觉得她与苏以沫似乎是很要好的朋友。
苏以沫又安抚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见苏以沫逐渐走远,顾梓柳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方才人畜无害的模样瞬间转变成一抹阴狠模样,周身陡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双手紧紧的攥着帕子,似是要将帕子撕烂一般。
片刻过后,从怀里拿出一只口哨,轻轻吹了吹,只见一只白色信鸽扑棱的翅膀飞了过来。
顾梓柳寻了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绑在信鸽小腿上,将信鸽从窗子处送了出去,白色的信鸽一路向南。
她要告诉南宫行客,她还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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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相濡等人的交谈已经结束,众人纷纷离开了房间,萧楚听到一丝异动,抬眸看到一只白色信鸽正在扑棱翅膀。
“这不像是军基地的信鸽。”萧楚有些疑惑。
东篱相濡循声抬眸,轻轻唤了一声,“溪风。”
溪风瞬间会意,一个飞身,一把将信鸽擒住,目光落在信鸽小腿处,拆下信件递到东篱相濡面前。
“主子。”溪风恭敬地喊了一声。
东篱相濡接过信件,待看到信上的内容时,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从溪风手里接过那只信鸽,又将信件重新绑了回去,随即松开双手,只见那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九千岁怎得将这信鸽放了?”
萧楚有些狐疑,轻声问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鱼儿上钩了。”东篱相濡薄唇轻启,
“萧将军快些去准备吧!也许今晚南蛮便会有行动。”
萧楚听到东篱相濡的话瞬间来了精神,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光亮。
“好。”
萧楚应了一声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萧炎见状亦不再多言,跟在萧楚身后,亦步亦趋。
东篱越看了东篱相濡一眼,轻声问道:“九皇叔,这信上可说了些什么?”
“南宫行客的眼线入了军基地,不过是报平安的信件,倒也无关紧要。”
男人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是何种感情,但周身却是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眼线?”
“您是说军基地有内鬼?”
东篱越语调上扬,有些不可置信,“九皇叔,我们需得寻出内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