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被人欺负,只能比那些人更凶。
除了大伯母一家,后来村子里其实没什么人敢欺负她。
可那两年,她还是被薄慕洲、顾辞树欺负得特别特别惨。
哥哥……
她又喊他哥哥!
薄慕洲心脏剧烈颤动,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他知道她是醉了,才会那么喊他,可他心脏还是柔软到不正常。
听到她说她不喜欢被人欺负,他心脏又特别特别疼。
他也知道,他的囡囡,小时候很勇敢,别人欺负她,她都是以牙还牙。
可那两年,他却把她欺负得,毫无反击之力!
他忍不住将她箍得更紧了一些,“唐婳,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这两个脏东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薄慕洲这话说的很轻,甚至还有几分柔情,窦震和韩凤宁还是吓得止不住往后爬了一些。
薄慕洲没有分毫感情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用哪只手打的她?”
窦震都委屈得哭了。
他就是扇了唐婳几耳光,明明他被虐得更惨好不好!
可这话,他不敢说。
因为他知道,他若敢狡辩,只会被薄少虐得更惨!
他也知道,薄少这是要废了他的手。
而他想要别被废得那么彻底,只能自己动手,向薄少表态!
他哭着找出一把水果刀,“左手!是左手!薄少,我现在就废了我的手,不敢劳烦薄少动手!”
窦震哭得更凶了一些。
他怕疼,不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可,他更怕薄少动手。
他用力咬紧牙关,闭上眼睛,还是哭着将锋利的刀尖,扎向了自己的左手。
随即,他惨叫得呼天抢地。
韩凤宁直接被窦震这动作给吓傻了。
她裙子都湿透了。
窦震都这么做了,她若是不照做,薄少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在帝都再无立足之地!
她恨,她怨,她不甘至极。
但,她更怕以后过得更凄惨、不见天日。
她还是颤着指尖,接过了窦震手中的刀,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左手背上。
薄慕洲对他俩的自觉,还算是满意,他倒是没亲自动手虐狗。
他只是慵懒地、面无表情地拨弄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