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伤感,我是回城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这是好事,你哭哭啼啼做什么。”柳如霜动作轻柔地去给她擦眼泪。
“你走了之后,我怕我会不习惯一个人睡。”
“你不习惯一个人睡,这么久了,你也没让我睡呀。”柳如霜可不是嘴上说说,还坏笑着捏了一下她侧腰的软肉。
光捏还不算,还顺势勾了勾。要不是她也是个女人,殷翠云早就把她扭送到派出所了。
把她不规矩的爪子拍开,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我正经是给外人看的,你又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内人。”她眼神坦荡又直白,尤其是眼底那若有似无的痞气,简直跟地痞流氓一样。
“你还好是个女人,要不然指不定多少姑娘遭殃呢。”她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个花花公子。
柳如霜吹了吹自己被拍红的手背,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得意地挑眉:“我是个女人,也不少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遭殃呀。”
殷翠云额头青筋直跳,柳如霜这个女人永远在刷新她的下限。
“你这次回城之后,可别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你年纪不小了,该相看人家了,别到时候一提你柳如霜的大名,就把人给吓跑了。”
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柳如霜忍不住逗她:“不用以后了,现在提我的名字,估计也能把人给吓跑。”她语气里说不出来的傲娇。
殷翠云差点被她油盐不
进的态度给气死,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些事情,你先别管,你先老实两年,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我姥爷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到时候肯定给你挑一个称心如意的。”
她为柳如霜的终身大事,简直操碎了心。
柳如霜眼珠子一转,双手抱着手臂,很是不满意地开口:“只能挑一个吗?我能挑三吗?我喜欢洒脱不羁的,也喜欢沉稳内敛的,更喜欢阳光开朗的,还喜欢……”
她说了好长一串,最后总结说:“我觉得这几种特质在一个人身上很难凑得齐,所以我先保守一点,要三个不多吧。”
殷翠云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猛地蹿上去的怒火,大声咆哮:“柳如霜,你还是不是人,成天好的不学,净学不好的,你爹知道非得抽死你。”
还没开始处对象呢,就想着红杏出墙了,以后谁还敢给她介绍对象呀。
柳如霜见她真生气了,收敛了唇角的笑,一本正经地开口:“你怎么还认真了,我就是说着玩呢,我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是,你就是。”殷翠云回答得毫不含糊,甚至还举了一个例子。
当时柳如霜在和现任男朋友在逛街的时候,被从外地来捉奸的前任男友看到了,两个男人当街打架斗殴,被抓到警察局。
去捞人的还是柳如霜的二舅,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二话没说抽出自己的皮带,柳如霜像只老鼠一样到处躲。
前后
两任男朋友也不斗嘴了,一个拽着二舅的胳膊,一个搂着二舅的腰,纷纷替柳如霜说好话。
警察局里所有人都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
看她一眼茫然的样子,殷翠云忍不住又提示了一些细节,柳如霜这才想起来。
也不怪她,她先先后后经手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男人的数量跟闽江里的鲫鱼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