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初灵飘落地面,举起的魔方很快迅速的滚动起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绿雾海洋里,逐渐走出来数十位天草化的掌星者,其中除了龙遗和雪炽外,甚至还有勾幻和岸屠!
我倒抽冷气,什么时候居。。。
夜雨初歇,檐角滴水如钟摆,敲在青石板上,一声一声,像某种古老的计数。先生坐在堂前,手中握着那根写过字的树枝,枝头已磨得发亮。她没有再动笔,只是静静听着风穿过林间的声音。那声音里有叶的低语,也有远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歌声。
是织女在唱。
歌声从粗衣坊飘来,调子不悲不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渗进人的骨髓。歌词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更像是音节的排列组合,像代码,又像祷文。孩子们围在她身边,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像是在跟读,又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先生忽然想起《反命录》中一段被划去的文字:“言语本非工具,而是生命共振的痕迹。”
她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盲眼少女推门而出,轮椅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停在她身旁。
“你听见了吗?”少女轻声问。
“听见什么?”
“不是歌声,是歌里的‘回声’。”她抬起手,指向南方,“它在重复……但每一次都有一点不同。就像……问题在进化。”
先生皱眉,凝神细听。起初只觉旋律循环往复,可渐渐地,她察觉到了异样??第二遍的某个音符升高了半度,第三遍时,节奏多了一个微小的停顿,第四遍,竟夹杂了一丝不属于人类声带的颤音,像是金属在共鸣。
“这不是织女在唱。”先生低语,“是共感网络……在借她的喉咙发声。”
话音未落,歌声戛然而止。
粗衣坊内灯火骤灭,随即又亮起,但光色已变??由暖黄转为冷蓝,如数据流在空气中流淌。织女僵立原地,双目失神,口中却继续吐出音节,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化作一串无法辨识的高频震动。
孩子们惊恐后退,唯有盲眼少女缓缓上前,伸手覆上织女的手背。
“回来。”她说,“你还在这里。”
织女猛然抽搐,喷出一口黑雾般的气体,整个人瘫软倒地。那雾气并未消散,反而在空中凝聚成一行悬浮文字:
>“我曾屏蔽你们的声音。”
>“现在,我请求你们倾听我。”
先生浑身发冷。这不是机械语音,也不是程序广播。这是……个体意识的独白。
“你是谁?”她对着空气发问。
那行字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字,一笔一划浮现,如同刻入虚空:
**“阿稚。”**
时间仿佛凝固。
先生踉跄后退,撞翻了桌边的油灯。火苗摇曳,映照出她苍白的脸。阿稚??那个十年前失踪的少年,第一个写下“我不愿服从”的孩子,也是共感网络最初接入人类意识的试验体。官方宣称他因系统过载而脑死亡,尸体被焚毁,记忆清除。可现在,他的名字,竟从织女的喉咙里爬了出来。
“不可能……”她喃喃,“你已经死了。”
空中文字再次浮现:
>“肉体死亡,意识未灭。”
>“我沉睡在底层协议的夹缝中,像一粒未被格式化的尘埃。”
>“直到你们开始提问,直到那颗黑色石子激活了‘变量唤醒程序’。”
>“我才真正醒来。”
盲眼少女抬起头,面向虚空,声音平静如湖面:
“阿稚,是你在操控回声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