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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他行差踏错?又是从何时起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对方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嵇舟走后。
祁青鹤独自一个人坐在牢中想了许久,又想了很多的事情。
只把那些个零零散散的碎片全数倾倒了过来,翻过来,又覆过去,想要捋清一个思绪,找到那一个线头,以看这个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祁大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影卫如约的来了,只是神色有些迟疑。
祁青鹤看了他一眼。
勉力的站起了身来,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准备换衣。
“大人这一身的伤还是直接吩咐我们去做罢。”影卫说。
“时间紧迫,当中更不得再有任何纰漏。”祁青鹤道。
“可是大人你身上的伤……”
“小伤。”
“……”
祁青鹤解下了衣,只是意识还陷入了混沌的沉思之中,像是执意的要从来搅出来一些东西。
他们夫妻情意虽不曾如胶似漆情浓如蜜,但却也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夙日里更是从来不曾有过面红耳赤的争执吵闹。
他们许是不曾情热。
但原也是不曾有过任何的矛盾。
解下的衣衫下是缠绕着包裹着遍体的绷带,琵琶骨贯穿到底不是轻伤,只是抬手都拉扯着觉得不便,祁青鹤合掩上了那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也不让其它人助手,低着头咬着绑带扎好的袖口。
因为她的欺骗吗?
可她又为什么要欺骗他呢?
因为苦衷?
可是,什么样的苦衷不能对他说?
又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她不惜以欺骗自己的方式来达成一个想要的结果?
祁青鹤绑扎好了袖口,以另一只手拿起了那一把短剑。
“大人,夜里的路是不好走的,小心些吧。”在他离去的时候,影卫提醒了他一句。
“嗯。”
祁青鹤顿住了脚步,点头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为什么不找他?
他明明是她最亲近的人,但对于她的事情却又总是荒唐的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想到了这里,祁青鹤一边走着一边神色黯然的抬起了手,反手将披风的帽兜盖压在了发上,行履间,绵延而去的是一眼望不见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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