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那一把寒朔的剑。
祁青鹤站在了那一棵相思树下久久的望着,目光穿过了那一条又一条在寒风中吹起来的相思笺,看着那些缎子交织的密集,好似一条藏在了另一条的下面,一条藏在了另一条的前面,交错盘织,尤其是在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只能看见那一条又一条的相思笺却是全然的看不清系扎的根头在何处。
就这样望得出了神,却是眸子忽而一动。
似是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祁青鹤微微眯起了一双眸,倏地想到了之前在搜查西陵王府的时候他隐隐发觉得到的不对劲的地方,总感觉着自己好似遗落了什么。
那一日,仲藻雪陈案之下所说的那一口还未曾找到的埋葬着遗骸的枯井。
“……”
——
一夜惊变。
“世子!”
“世子大事不好了!”
“城中有变,柏先生让您立刻过去一趟!”小厮跑得急,跌跌撞撞的撞了进去,“程达的船只昨夜里准备走去黎安的时候被沈钰殿下扣了下来!”
“什么!”
人原是还在睡梦中就被拉了起来。
“他疯了!这个节骨眼上走水路?!”沈鸿中从床上坐起了身来一片的错愕不已,“我昨夜分明让人暗中传了话去——”
“世子您快些过去看一看罢!不止程达,还有徐安泽那边也出了事!”
“徐安泽?!”
“不止,府上还出现了一具尸体……”小厮急得哭不出来。
“谁的尸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认得,但看着有世子的令牌,柏先生让我过来叫世子快些过去,事态严重。”
“——!!”
沈鸿中被惊醒后匆忙之下只来得及披了一件外衣就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别苑之中的影卫的尸体,瞳孔骤然惊开。
站在那里的柏远山已经查验完了尸体。
看着他来,只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起身之下将那一席白布放了下去。
“世子来了?”柏远山道。
“……”
“你们都先退下罢。”
柏远山抬手禀退了府上围观的一众人,安排了老管家康伯下去叫府兵的副尉长过来,跟着站在了他的面前负手打量了他一会。
“他是怎么死的?”沈鸿中面容铁青的握着拳问。
“乱箭之下一剑封喉。”柏远山道。
“为何会如此?”沈鸿中不可置信。
“那就要看世子差遣了他去做了什么事。”柏远山侧眸望着他,眸色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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