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一时,她深陷在内在供认不讳之后只等着处刑下来的人头落地。
一身的狼狈,一身的沧桑。
像是一个疯妇般。
那一日,在时隔一年之后,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袍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依旧是这样不改的颜色,无论是那一张俊冷的容貌,亦或者是那一双生冷的眸子。
他就这样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
在一片的灯火之中。
好似众星捧月。
纵使是一身的冷光,却依旧耀目辉然。
“……”
“……”
燃尽的烛火只余下了残余的青烟。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仲藻雪缓缓的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祁青鹤道。
“呵。”
仲藻雪轻嘲着笑了一声。
隔着一方的牢栏。
祁青鹤站在了她的面前望着她,“只是在你的面前,面对你我一直都很愚钝。”
“……”
仲藻雪面容不动着望着他,“我不会谢谢你的舍命,我只会笑话你。”
“无妨。”祁青鹤伸手越过了牢栏的间隙,像是想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仲藻雪微微侧过了头没有给他机会。
伸出来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只微微一动就听着铁链哗啦一片的声响,那只手却是终也没有落在她的脸颊上,而是抚上了她的发,为她理清了鬓角边的几缕碎乱的发。
仲藻雪抬起了头望着他,那一双眸却是冷的。
“我爱你。”他低道。
牢里一时间静寂了下去。
不远处的狱卒依旧在忙碌着交接与囚犯的交放,过来的嵇舟和沈鸿中正在那边交谈着,不时有柏远山的声音传了过来。
远远的还有新押进来的囚犯的喊冤声。
有受刑之后的哀嚎声。
伴随着皮肉绽破的鞭笞声下。
有烧红了的铁烙。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而立于牢栏内外的两个人却也是神色平静的交谈着,不见有任何的不对劲。
他伸手为她撷过了发,低道,“也一直很想你。”
是一年后,两人再见面。
她语媚惑人的蛊着他,开口便是假意的对他诉相思,说“我爱你”,只等他形神俱震之下,未及反应过来时伸手抓伤他的脸,要他的命。
时隔竞迁,他回复了她那一日的问题,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与她不相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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