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轻嘲,“枉他一介鸿儒之士,为一个女人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烧烬了那一纸的书信,似是就这样的在无形中彻底断绝了她生路,那火焰在眸中不住的窜动着,柏远山却没有说话,只是将烧烬了的书信置于了焚灰鼎。
“却是个痴人。”
但也好在是个痴人,这样对付起来就容易得多。
柏远山敛下了眸问,“京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说到这件事,影卫当即正色道,“皇上已知晓了此事,可谓是震惊非常,连夜就召集来了群臣商议此事,满朝文武都为之震荡议论纷纷。主君那边暂且还没有消息,只听着公子的话先按兵不动。”
柏远山点头,“现在局势有乱,一切确实最好以不变应万变为上。”
说到这里,他又问,“可知道这次上派下来的人是谁吗?”
影卫说道,“听说是太傅。”
柏远山不禁一笑,“如此可是天助我。”
如此死局。
在明,他生路尽封,气数尽绝。
在暗,只待他敢再有动作,便能一剑取下他的性命。
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终归是白日空想,此一盘棋,他必然会彻底输在他的手下。
“此外,主君还有传来话。”影卫道,“皇叔横死,这西陵王府的旧部也是时候重新编整了。”
“此事我心中有数。”柏远山道,“沈蒙之前有在谋划什么,我却是与主君都看在眼里的,只是他在时有得手腕,留他在这里控制黎安边陲操持外围原也是可用之棋,而今他既死,这留下来的肥硕美味,总是不能拱手送于外人去饱腹的。”
“那沈鸿中……?”
“无用之辈,用之可弃。”柏远山道。
“现在就杀了他吗?”影卫道,“这几日里他却是没少有动作,尤其是近日还暗动了那一批的武器。”
“他虽庸碌,但人之与生死之事总是有几分敏锐,觉察到祁青鹤身陷难地,他自然觉得不安。”
“这样的话……”
“纪王爷而今在此,暂时留他一条命,过后可杀。”柏远山道。
影卫点头,随即又道,“说起纪王爷,这几日他却是一直都被沈钰缠着不得脱身,岱山那边的事情却是不好再动了。”
沈钰。
提及此人,柏远山的眸子微眯了起来,“他倒是真的会找时间,可谓是掐得分秒不差,这一来,便是彻底的搅乱了如今临安城中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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