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为启江和大太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苦恼。
听说启澜这个头号敌人落网,她高兴得一宿睡不着。
三太太声音激动:“警长辛苦了,请问你确定是那个小子吗?腰下靠左的位置,有一颗痣,看过了吧?”
她狂喜地握着听筒,好像看见了那个该死的少年已经五花大绑,摆在了面前。
然而,刘警长的回答却令她的热情一下子退却了好些。
“夫人,这小子只肯承认自己是个戏子,死活不愿意讲姓甚名甚。”
“他抓进来的当天就给打晕过,搜身的说没发现腰间有痣。我这几日在外出差,刚回来。您若不放心,我再去当场查验。”
“若有,就不给您回电话。若无,立刻上报。”
揣着这样一个暗中的任务,刘警长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细枝末节。
当着秦锋的面,他也下令让两个力气大的人去翻犯人的衣服。
玉官见过世面,并不害怕。
他的腰间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到任何皮肤上的瑕疵。
气急败坏的刘警长,只好原路返回。
他的电话如同一瓢冷水,把三太太彻底淋了个透心凉。
“夫人,我们抓错了人。没看见痣。姑且让那小子多活几日吧。”
“你拿的画像不准,肯定不准!我非给你瞧个照片不可!”
她神经质地挂断电话,冲出了房门。
常年累月照不进光的地下室,传出不小的响动。
一个女人弓着腰,疯狂地翻一个箱子。
弄出再大的动静也不足惜,只为找到顾启澜的一张照片来。
就在她翻箱倒柜的时间里,因公在外地活动的顾先生提前一天回来了。
启泯那天醒来后发现自己抓的车夫“逃跑”了。三太太又压着不许报警,心中烦闷难忍,就暗中请佣人出去发了电报。
电报火速发过去。
顾先生一看启江和大太太都不见了,急得无心再逗留,连夜坐船赶火车。
一家之主完成公差回来了。
他的火,压了一路。进了门,怒气冲冲。
“呯!呯!呯!”
客厅的好几个古董花瓶瞬间被一只接一只地砸烂。
家里的人失踪好几天了,三太太却打着小算盘,不关心死活。
他的两道眉毛拧在一起,操起一把红木椅子继续泄愤。
三太太听到房中丫鬟赶来告密,丢下手里翻了一半的箱子,顶着一头乱发跑来了。
自过门以来,还从未见当家的发过如此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