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就是仓促逃跑的。
只不过,有一身不差的功夫,从近五米的二楼往下一跃,都不曾弄出大的声响,避开了他的关注。
深更半夜需要从卧室跳窗的,老百姓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是什么人。
最常见的不外乎梁上君子,好色之徒。
在这相对僻静的地段,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女子,加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佣人,本来就是比较危险的。
何况这家的经济状况好,又无男人在,小偷即使胆子不大,光顾一次风险成本也极低。
秦锋的目光沿着梳妆台一溜而过。
胭脂盒,首饰盒,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头的项链和耳环都排得好好的。不像有翻动过的痕迹。
“如果来的人不是奔着钱财,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借着月光,也看见了墙上的照片。
和启澜的匆匆一瞥不同,他发现,相框有些异样。
里面藏了东西?
手里还有些工具。好奇心作祟,一枚薄薄的刀片,顺着框子无声地划下去。
果然,触到了一个硬的金属质地的物件,挑出来一瞧,居然是一把短刀。
刀身有了一层斑驳的锈,很有年头了。
上面也刻了些字,只不过都是东洋文,他一个也认不得。
“小美和照片里的小孩子很像。那个妇人可能是她母亲了。”
“好好的在相框里藏一把刀做什么?难道她想复仇?”
一个女孩子在卧室里藏刀,必然不会有好事。
他还在琢磨,只听得楼梯处有人在走动,还不止一人往楼上走。
此时,要想和启澜那样跳下窗户去也绝非易事,因为门口传来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
“这锁是开了的!谁在房里?!”
石妈记起启澜还在卧室,怕被发现,想先进去掩护他。
“太太,屋里应该没人。不放心的话,我马上进去看一眼。”
“我先进,你就在门外老实待着,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院长夫人大步踏进侄女的卧室。
房里倒是模糊可见。
柜子门还在轻微地摇动。
床单被秦锋翻开钻床底时弄皱了,还来不及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