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还是启澜亲自交给她的。
可惜在口袋里细细翻了又翻,它偏偏就没在,不知是丢在路上了还是遗忘在房里了。
“孩子,你没带?”
“是,”林觅的脸窘迫得通红:“现在只好敲门了。”
小小的手心在糙糙的木门上拍了好几下。里头登时热闹起来、
传来断断续续的狗叫,还夹杂着公鸡的打鸣。
陈太太隔着门听了一会鸡叫,咯咯地笑起来:
“醒儿还骗我说大花花不见了,原来是藏到城里好朋友家了!”
门口的脚步声来得轻,林觅听出这熟悉的节奏,心咚咚乱跳。
瞅见四下无外人,忍不住贴了门小声喊:
“是我,还有陈兄的妈妈!”
门一转就开。
少年抱着小白狗将她们迅速地接了进去,又连忙把门闩牢。
“我就说它们怎么半夜了还这么激动,原来是来贵客了!”
启澜领着她们径直去的东边的房,怕打扰其他人休息。
屋里的三个吃了饭就早早躺在床上了。
可是,白天的打斗还历历在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谁也睡不踏实。
黑夜中,小金是最先睁开眼的。
来的不过是两个女客,步子又放得很轻。
职业杀手的敏感性依然让她警惕地从床上坐起,屏住呼吸,推开窗户一瞬间闪到了屋外。
陈太太到了东边的房,刚坐下,门外就响起一串急急的脚步声。
就着一点烛光,林觅望见了头发凌乱,眼睛肿如熊猫的陈醒。
果然是母子连心。
“娘!林小姐把您带来了!”
他的衣衫穿的厚,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肥胖”不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个大胖子。
母不嫌子丑。
陈太太伸出双手,紧紧抱了抱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憋了一天的眼泪和话都放了出来:
“醒儿,你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