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池炀五脏六腑都被嫉妒搅动得不得安生。
甚至压过了“发现自己的室友是阮糖”的这个惊喜。
池炀恶狠狠地看向被风吹起的窗帘。
窗户是开着的。
他狠狠咬断嘴里叼着的烟,大步向前,一把扯开窗帘,朝下看去。
树枝晃动,叶子被碰掉了许多。
却不见人影。
“啧!”
池炀心里恼火,脸色阴沉,如风雨欲来。
他暗暗骂了句脏话,转身走到阮糖身边,脱掉自己身上的牛仔外套,罩在了衣衫不整的“少年”身上。
粗声粗气地问:“知道是谁吗?”
阮糖仍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池炀。
“怎、怎么了?”
池炀被气笑了,大手粗鲁地拂过她红肿的唇,话语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意。
“嘴都被亲肿了,还问怎么了?”
“诶……?不是梦吗?”
阮糖本来以为是梦。
可男人修长的手指狠狠拂过她的唇,带来细微的刺痛,令她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轻吟。
原来……不是梦啊。
池炀被这声过分娇软的声音弄得脸红心跳,急忙收回手。
“他还做什么了?”
阮糖红着小脸,低下头。
“没、没什么了。”
她不敢说,羞得要死。
池炀一眼就看出来她没说实话,心里躁动得更厉害了。
但他知道,这不是阮糖的错。
是那个变态的错。
他不会说“以后小心”,也不会让阮糖不要再穿这么宽松的衣服。
而是用宽大的手掌,看似粗鲁,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后老子保护你。不会让变态靠近你半步。”
阮糖抬眸看他,像只初生的小鹿,满满的孺慕之情。
“呜呜,你好像我爸爸啊。”
池炀:“……”
草!
一腔柔情瞬间化作委屈和暴怒。
“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