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的唇堪堪停在她颈边,像只狗似的细细嗅了嗅。
眉头的褶皱这才稍微平复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耳根微微泛红的迹象。
他微微起身,但是并没有放开揽着阮糖的手。
“没有沐浴露的味道,也没有男人的味道。”
阮糖身上只有清甜的香味,勾得他更为躁动。这话他自然不敢说。
“——他确实没动你。”
晏清听了这话,也稍微松了口气。
随后牵起阮糖的手,将她拖离了池炀的怀抱。
警告似的瞪了池炀一眼,才拉着阮糖往宿舍里走。
“进去说。”
池炀暴躁地皱了皱眉头。
快走几步跟上前,狠狠拍开晏清的手。
“少他妈乱占人便宜。”
晏清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但在走廊里吵起来,只会成为别人八卦的谈资。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不想让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阮糖。
于是忍住了没发火。
三人都进了宿舍。
阮糖怯生生地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呜呜,她又不是犯人。
这审犯人的架势合适吗?
池炀先开口了,语气酸得厉害。
“为什么一定要迟邯送你?还允许迟邯直接把你拐去别的地方,连宿舍都没回?”
他越想越气,怒意中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老实交代,凭什么是他?老子就不行吗?!”
阮糖急忙安抚炸毛的狗狗。
“阿炀怎么会不行!阿炀当然行!阿炀最行了!”
这敷衍三连听得池炀脸更黑了。
“老子当然知道自己行!但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行!”
“我没有觉得你不行呀……”
“那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不就是觉得我不行!”
“——打住。”
晏清忍不了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别争这些有的没的了,别人听了容易误会。”
池炀本来没往这儿想,被他这么一提醒,脸色瞬间青红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