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绻的嘴唇颤了颤,但?还?是没有说话。
他正在整理思绪。
只是怎么整理也整理不过来。
他的思绪就像是猫咪玩的毛线团一样,混乱地缠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司焰上前两步,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要实在生?气可以揍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
司焰先是潇洒放了句大话,随后?瞥了一眼叶绻炸毛的长尾,怂怂地补充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先把长尾收回去再揍我……”
普通地揍他可以,用长尾揍可能不太行。
那玩意连树和地面都能劈开,他这身板可挡不住。
“……”
叶绻深吸一口气,依然一言不发。
“卷卷,卷卷。”司焰见哄不好叶绻,只能尝试耍无赖了:“理理我嘛卷卷,不要冷暴力,我是脆弱的雄虫,被冷暴力的话可能会?死掉的。”
“您在说什么!您怎么会?死!”
听见“死”字,叶绻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了:“您还?知道?自己是脆弱的雄虫!您真是疯了,您——”
司焰死乞白?赖道?:“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脑子进?水了,原谅我吧。”
叶绻:“……”
司焰:“卷卷?”
叶绻咬牙启齿道?:“您真是,真是——太过分了,您——”
他并不是能言善辩的虫,遇上大事很容易大脑宕机,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句话。
司焰:“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过分,我错了。”
其实司焰说来说去其实也就那么几句话,但?他深谙说话的技巧,虽然说的都是一样的话,但?每一次都能进?一步深化无赖的程度,迫使局势朝着有利他的方向倾斜。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能言善辩且被爱的一方总是有恃无恐。
叶绻:“……”
很气,但?是拿自家雄主没有半点办法?。
从法?律、尤其是雄虫保护法?上来说,他作为雌虫,不应该对?雄虫的做法?提出质疑,但?是他家的雄虫显然和其他的雄虫与众不同,他做的事、每一件事,都足以把他……把他身边的雌虫送进?监狱。
虫星的法?律几乎没有针对?雄虫的限制,所以不管司焰怎么造作,都不可能把他自己送进?监狱。
——唯一有可能的,是把他自己送进?地狱。
娱乐赛危机重重,每年都会?发生?各种事故,就连那些强大的雌虫都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何况是孱弱的雄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