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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先除老三（第2页）

胡修吾摇头：“可悲。为了活下去，你们什么都愿意做，却忘了最简单的道理??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靠牺牲他人换取的。”

他忽然松开所有攻势，退后三步，双手张开，口中再次吟唱起那段古老咒语。这一次，声音更加宏大，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声啼哭。

神木轰然炸裂！

不是毁灭，而是蜕变。

亿万片叶子化作符文雨落下，每一枚都承载着一段失落的历史；粗壮树干扭曲变形，化作一条横跨虚空的巨大锁链，一端拴住玉皇脚踝，另一端，则深深插入胡修吾胸膛！

“你干什么！”玉皇怒吼，奋力挣扎，却发现力量正在被缓慢抽离。

“我在执行真正的审判。”胡修吾平静地说，“不是以我个人意志，而是以所有被抹除、被遗忘、被篡改的世界共同意志。”

那条锁链名为“共业链”，集合了无数被蛇神吞噬、被天庭镇压、被轮回掩盖的灵魂怨念与执念。它不属于任何单一法则体系，而是凌驾于善恶、正邪、真假之上的终极平衡之力。

玉皇终于露出恐惧神色：“你疯了……你会把整个系统都拖垮！”

“那就垮了吧。”胡修吾微笑，“也许新的世界，不需要皇帝，也不需要神。”

共业链持续收紧，玉皇的身体开始龟裂，金色血液流淌成河，蒸发成云，又被吸入锁链之中。他的记忆如沙漏般流失，曾经的荣耀、权力、谋算，全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最后一刻，他忽然笑了：“你说得对……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然后，他主动张开双臂，迎接终结。

轰??！

整片战场化作一片纯白，没有任何物质留存，甚至连“存在”本身都被短暂清零。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散。

只见虚空中漂浮着一颗种子，通体碧绿，隐约可见内部有一丝金芒流转。那是神木最后的果实，也是新世界的胚芽。

而在更远处，一道模糊身影缓缓睁开双眼。

是他，却又不是他。

胡修吾的记忆仍在，但意识已然不同。他不再是单纯的个体，而是某种更高级别的聚合体??融合了蛇神残念、共业意志、以及无数亡魂愿望的存在。

他伸出手，轻轻托起那颗种子，低语道：“这一次，我们试试没有神的世界。”

旋即，他将种子抛向虚空。

它旋转着，坠落着，最终落入某个尚未命名的星系中央。

在那里，一个新的太阳系开始形成。

地球，在第三轨道悄然凝聚。

亿万年后，当人类第一次抬头仰望星空时，他们不会知道，那闪烁的星辰背后，曾有过怎样一场关乎宇宙本质的决战。

也不会知道，那个坐在教室里听着神话故事的小男孩，他手腕上不经意浮现的青色纹路，其实是某段被封印的古老契约印记。

而此刻，在无人知晓的维度中，那根共业链仍未消失。

它静静蛰伏，等待下一个觉醒者的到来。

风起了。

吹过废墟，拂过新生的草原，掠过海洋表面泛起的微光。

仿佛在诉说一个永恒命题：

谁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上”？

是掌控万物的帝王？

是吞噬世界的巨蛇？

还是那默默承受一切苦难，却始终不愿放弃希望的凡人？

没有人回答。

只有黄庭经一页页翻动，在时光尽头静静燃烧，照亮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