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辦法替謝辭解開三股強大且互斥的力量的。
江橫聽明白其中玄妙,臉上欣喜淡了些,但提及無臉神像,最後他補上了牧雲生的臉。
「謝辭,你說牧師兄會飛升嗎?」江橫早就想問了,「無臉神像會不會是一種暗示,牧師兄如果飛升,他應能以神力助你。」
牧雲生?謝辭闔眼片刻,再看江橫時只說道,「他們都幫不了我,各自的劫數。」
如同那日,他以命相抗,終是幫不了許慕。
江橫陷入沉思,想著想著腦袋便靠在了謝辭肩上,有些許睏乏之感。
這些天他白日便在藏書閣裡面尋找如何平息三股力量的線索,夜裡來找謝辭說說話,極少休息。
眼下靠在謝辭身上,他心上一片安寧,自然也就想睡覺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聽見謝辭喊了自己。
「怎麼了?」江橫抬起沉重的眼皮,繼續將掌心暖意渡給謝辭。
「是不是還是很冷?」
謝辭搖頭,說的手另一件事,音色有些沉重,「春山城裡的那尊神像,是沒有臉的。」
困意中,江橫皺了皺好看的劍眉,想與謝辭爭辯,明明有臉,就長牧雲生那樣,為什麼謝辭就是看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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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流水,漸入涼秋,山上蕭瑟冷風起。
一個多月過去,江橫依舊沒能從藏書閣里找到有用的線索。而聞修白也明說了,朔生澗的寒池雖能修心,卻有化去靈力、散去功體的作用,規勸江橫少去。
江橫自是沒將聞修白的話放在心上。
這日,離夢生帶著劍宗二十個弟子來符籙宗問道。
一般這種『友好交流』的問道都是由符籙宗長老負責,可惜銀涯以下犯上已死,鴻曻修為一般,洺香掌管內務。
江橫與鴻昇一起,在白玉坪上入座,離著數十層階梯看著下面的小白菜。
霍群在跟離夢生論道,兩人有來有回,以刀論殺生,以劍求因果,一來一往,勝卻腥風血雨里的刀光劍影。
江橫想到,謝辭再過一段時日若是還不能突破,便會與霍群一樣,失去修為。
也不一樣,至少霍群在戒心山扯出來的道骨還在劍宗放著,若是哪一天這道骨再回到霍群身上,便可重新修道。
江橫走神的片刻,霍群與離夢生已論完,兩人互相拱手施禮,而後回到各自的師門裡。
接下來便是動真格了,兩邊的小白菜各喊各的口號,互相不對付。
江橫懶懶地看著,正在這時,通靈法陣中傳來一縷空靈的嘀嗒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