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則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對面的女子,音色冰冷,「與你無關。」
江橫一口酒差點嗆到,很意外,驚詫地望向謝辭:「?」
歡顏一愣,不過旋即又笑了,謝辭也不是頭一次對自己說這話了,她早就將謝辭的冷漠當作欲拒還休!男人一貫的嘴硬罷了。
她嬌嬌地笑著,「我們一百年沒見,你怎麼不來南水湮找我?」
江橫很迷惑,這個女配發言好大膽,打直球。
謝辭冷聲,「與我無關。」
之後歡顏再說什麼,謝辭置若罔聞,再也不回一句,安靜地坐在此處,偶爾喝一口酒。
歡顏雙目緊盯著謝辭,仿佛盯著一隻獵物。
她姿勢優雅地坐著,就著謝辭的美色下酒,面上笑容明媚,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謝辭哥哥真是小看她了,不過很快,她就有辦法讓他只為自己心動,漂亮的唇角再也說不出冰冷刺人的話。
若說一開始還好,可歡顏一直以這種充滿暗示的眼神盯著謝辭,江橫心底的煩躁愈盛,竟生出一絲懊惱,後悔讓謝辭來了。
可,他也不想被聞修白他們看出心思。
一旦被看穿,他便再回不了頭了。
至少現在,他不想被人看穿,至少現在,他還能裝作若無其事,至少現在,他與謝辭沒有越界。
杯酒入喉,江橫眼尾泛著一層暗紅,眼中桃花淺笑,眼底壓著晦暗凝重的情緒。
江橫活著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但分的出美醜善惡,對於美好的事物心存喜歡是人之常情。
閱覽全文時,他喜歡謝辭,也喜歡舒沐心。穿書之後,欣喜自己能在這個世界遇見他們,自會對他們有好感,卻無關男女之情的喜歡。
江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自己對謝辭的喜歡好像已經不再是對一個書中角色的追逐喜歡,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大概很久了。
但江橫能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謝辭的感情,是在彌河鬼市,他知道謝辭身上的魔族之力時。
那年,堅持不懈給他送藥的小啞巴,也是謝辭的傀儡吧。
在仙音曼舞中,光陰飛逝,已然到了夕陽沉山的時刻,碧藍翡翠般的湖面上白鶴掠過,驚擾了灰白色的蘆葦花絮。
清風悠揚,水波生煙,盛滿瑰麗彩霞的水文閣好似琉璃天闕。
聞修白持芍藥花枝醉舞,勁美優雅,翩若驚鴻。牧雲生拍手吟詩輕和,醉臥高台。蕭水寒慵懶地靠在座椅之中,一手撫琴,一手拿著菸斗吐霧,好不風流快活。
與其說他們三人想擺宴與南水湮的貴客,不如說他們想熱鬧的玩一場罷了。
美不勝收。
江橫心中藏事,飲下不少酒水,三分醉意上頭,手持玉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