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费再多口舌,洛锦云也不可能为她所用,索性快刀斩乱麻。
她晃了晃手里的纸,三两步跨到了洛锦云和程朔中间。
“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还没等洛锦云开口,越星泽就紧接着自问自答道:“是你让人编的。不过我想,洛家的人可没有这个本事。”
越星泽环臂站着,目光扫过洛锦云腰间的金蟾,突然发问。
“你们青蚨部有头上常年簪一枚玉蟾簪子的女子吗?”
程朔不知越星泽为何有此一问。
但他了解阿泽,她向来是个有的放矢之人。
洛锦云瞬间心思百转,帕子捂到唇边,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娇怯。
“三弟妹真是折煞我了。我在青蚨部虽担着个少主的虚名,但终归是个深宅妇人,足不出户,哪里会晓
得这个?”
她美眸微闪,忽而就变得泪光盈盈。
“今日之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三弟妹,我给你赔个不是。但是、但是……”
越星泽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指望能从洛锦云嘴里套出话来。
但瞧着洛锦云这副模样,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越星泽顿时又升起心思。
必须想法子把这个人拿下。
但如今这个情况,她也只能谋定而后动,等待合适的时机。
程夫人指使洛锦云对越星泽的发难,就以这样一种荒唐的局面结束了。
两人都做足了准备,但越星泽压根没按套路出牌,还差点说动洛锦云把整副身家都赔上。
程夫人只得拉着脸给越星泽赔不是。
桃夭指挥着婆子们把程夫人送来的礼都抬进库房里,又拣了些看起来不错的,喜滋滋地捧到越星泽面前献宝。
“县主您看,这灵芝足足有儿臂粗了,入药定是极好!”
“还有这个金丝嵌八色宝石的扇坠,奴婢记得二少夫人也有个差不多的,但是宝石没这个颜色正,个头也没这个大。”
越星泽正忙着处理陪嫁庄子上送来的账册,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喜欢就赏你吧,记得给潮音和嘉音也挑一个。”
桃夭顿时瞪大了眼睛。
“您、您真要把这样贵重的物件儿赏给奴婢?”
“不过是些身外物,想要就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