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桃夭大意,遗失了此物,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翠湘的手心。”
程太傅闻言,眸底精光一闪。
“你那婢女可说过扇坠是在哪里丢的吗?”
越星泽一愣。
方才,她心思全然放在了查看尸身和洛
锦云胎像不好这两件事上,并未想到这茬。
于是答道:“并未。桃夭就在厅外,祖父若需要,孙媳这就让她进来。”
过了一会儿,桃夭快步走进,挨个儿给小花厅里的主子行礼问安。
程太傅开门见山道:“把你弄丢扇坠的全经过都讲一遍,要仔仔细细,不得有半点疏漏。”
“是,老爷。”
桃夭低垂着眼,口齿清晰地把她在假山旁遇到一个提着食盒的丫鬟、又扶着她起身的全经过都讲了一遍。
越星泽等桃夭说完,指着地上横放的尸身道:“你辨认一下,昨晚撞见的人可是这个?”
桃夭不太敢看,畏畏缩缩地走上前。
她把两只手捂在眼睛上,透过细微的指缝窥看着翠湘已经有些灰败的面容。
“是这个人。”
桃夭确认完了身份,又跪下给程太傅磕了个头。
“老爷明鉴,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坐在一旁的温宛却有些恼火。
这扇坠本是一大一小两个,那日她戴着大的去给程夫人请安,程夫人一看见就喜欢地不得了,向她讨要,温宛只好忍痛割爱,把大扇坠孝敬给了程夫人。
可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越星泽手里!
温宛仔细观察着越星泽攥在手心的扇坠,越想越气,忍不住问道:“三弟妹,这扇坠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母亲昨日赏我的。怎么,二嫂认识?”
越星泽随口一问,程夫人的脸色却忽然变得青红交加。
温宛出身不低,
外家是京都有名的豪富之家。
她自幼见惯荣华富贵,最瞧不起的就是程夫人这种借花献佛的行径,当即冷哼一声。
“敢问母亲的私库是空了吗?竟拿我孝敬的东西,假充成给三弟妹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