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讪讪道:“许是下面人拿错了,也说不好。”
温宛冷哼一声。
“母亲不必找借口了。东西既然送给了您,便是您的,您怎么处置都成,是我自个儿矫情。”
眼见温宛和程夫人又要吵起来,越星泽决定趁热打铁。
她招招手,示意潮音把溪午送进来。
“二嫂看看,这枚扇坠你可眼熟?”
越星泽从袖里取出在溪午手心里发现的那枚小扇坠,送到温宛面前。
温宛一愣:“这是我的东西啊,怎么在三弟妹你这儿?”
“既是二嫂的东西,那我便物归原主了。”
越星泽扯着溪午的衣领,强迫她跪倒在温宛脚边。
“就是这个丫鬟,不仅偷了二嫂的扇坠,还打着大嫂胎像不好的名义偷袭我,真是罪大恶极。”
洛锦云看清了溪午的脸,下意识捏紧了扶手。
温宛也认出了溪午的身份,阴阳怪气道:“哎呦,这不是大嫂的陪嫁侍女吗?”
“难道是缺钱了不成,竟干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洛锦云面色苍白了几分,强笑道:“二弟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温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说的就是你!溪午是你的心腹,谁知道她是不是受你的指使偷这扇坠的?母亲,我请求搜院!”
搜院?
小花厅里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这可不是个小阵仗。
程望黑着脸走近,一把夺走温宛手里的扇坠,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他转
而对程晦和程子衡道:“父亲,大哥。这两样东西确实都是温氏的,我在她妆奁里见过。”
一句话,直接把溪午的偷盗之名给敲定了。
程夫人被温宛落了面子,脸色不太好看。
但有洛锦云管教下人无方这桩丑事挡在前面,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越星泽眸光如炬。
“二嫂,偷盗扇坠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罪名。溪午刚刚可是口口声声说我害得大嫂差点滑胎,扬言要杀了我呢!”
程朔立刻配合着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
越星泽瞥见程朔装凶,忽然觉得这人跟小橘也没什么两样。
分明是清隽温和的长相,便是露出爪牙,也免不了让人觉得可爱极了。
洛锦云被厅中众人围攻,几乎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