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稳稳当当地往前走着,终于走到了大殿。
程晦跟着程子衡立在左侧文官的队伍里,看见镇南侯出现,不由得冷哼一声。
程子衡听到程晦的声音,暗瞪他一眼。
“你管什么闲事?等下就知道我才是对的。”
程晦撇撇嘴,重新握紧了揣在袖子里的笏板。
镇南侯刚刚站定,定坤帝身边的掌事太监李福全就甩着拂尘走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皇上驾到!跪!”
众人乌压压跪成一片,高呼万岁。
定坤帝从屏风后走出,坐上御座,给李福全递了个眼神。
李福全立刻会意。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站在队伍末端的程晦便向右一步跨出,身子压得极低。
“臣御史台程晦,有本上奏。”
定坤帝微眯着眼睛,摆摆手:“说。”
程晦的头压得更低了。
“臣弹劾镇南侯越青鸣及其女丹阳县主私德不修,以朝臣之身狎妓,私会灵生楼清倌似锦!”
话音刚落,瞬间满室哗然。
“什么?越侯不是京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会去私会清倌!”
“说得就是,竟还带上了丹阳县主,这成何体统啊。”
“我不信越侯能做出这样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程晦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定坤帝眉头一皱,李福全立刻拖长了声音喊道。
“肃——静——”
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臣工们立刻都闭上了嘴。
定坤帝看向一直镇定自若的镇南侯,眼神
探究。
“越卿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镇南侯拱了拱手。
“事关家丑,臣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定坤帝来了兴趣:“什么家丑?说来听听。”
镇南侯故作为难:“陛下,这……”
临清长公主和定坤帝自幼相伴长大,对定坤帝的性子可谓是了如指掌。
有临清长公主在,镇南侯深谙定坤帝会对何事感兴趣。
因此,他才故意卖起来关子,引起定坤帝的好奇。
果然,定坤帝面色一沉。
李福全见状,立刻尖着嗓子喊道:“侯爷,这是圣旨,还不快快说与陛下听!”
镇南侯一咬牙,把头深深埋进怀里。
“回禀陛下,这清倌似锦乃是亡弟越青飞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