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隐瞒的出身一朝揭开,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敢来踩她一脚。
她怎能不恨!
似锦一张芙蓉面气得扭曲。
她虽然一生下来就被生母遗弃,但这些年有师父和师兄
护着,在天行山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若非为了报答九怀的救命之恩,若非为了天星楼。
她也不会伪装成灵生楼的清倌,更不会认回镇南侯府这门她根本就不在乎的亲戚。
“越星泽,你把我当成猴耍,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似锦恨恨地骂了一句。
吱呀——
窗棂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似锦警惕地弹起来:“谁!”
“清昼,是我。”
似锦一喜,忙上前打开窗子。
“含烟姐姐!”
九怀用手撑住窗框,利落地翻进了屋子。
似锦激动地绕着九怀转圈圈,不停地问东问西。
“姐姐怎么来了?”
“师兄说,姐姐跟着少楼主去岭南执行任务了,我还以为得过上很久才能再见到姐姐呢。”
九怀淡笑着摸了摸似锦的头。
“少楼主不信我,半路就把我打发回来了,换了隐主跟着去。”
似锦嘴一瘪。
“隐主那个家伙,总仗着自己比姐姐大跟姐姐抢功劳,真是讨厌。”
九怀垂下眼。
她并没有跟似锦说真相。
接替她的人的确是隐主故渊,池鱼的亲兄长。
但并非程朔要求,而是她主动请缨。
她要留在京都,亲自送越星泽下十八层地狱!
似锦浑然没有察觉到九怀眼底的恨意,嚷嚷着要听九怀讲故事。
“我长这么大,除了天行山和京都还没去过别的地方呢。”
“含烟姐姐,算我求你了,你就给我讲讲呗。”
九怀推脱不过,敷衍着给似锦讲了几句。
末了,她低声问似锦。
“你这几日在越家过得可好?”
“很不好!”
似锦鼓起腮帮子,开始告状。
“我那个名义上的嫡母,一见面就对我挑三拣四的,越星泽也不帮我说话。”
“今日更是过分,她把我在灵生楼呆过的事捅到了朝堂上,整个京都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