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耽搁了一会儿,院外的叫骂声更高了。
越星泽烦得要命,三两步下床走到窗前,扯着嗓子喊。
“区区一个三表哥院里的妾室,还不配本县主亲自接见!”
屋外静谧了一瞬。
越静言肩负着定坤帝要训斥越星泽的密旨前来,自是不怵越星泽的。
她冷笑一声。
“你当你谁呢?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还不知道吧,回府前,父皇已经让人拟旨封我为侧妃,还说要放殿下回宫,以告慰皇祖母的在天之灵!”
越星泽坐不住了。
不管越静言说得是不是真的,三皇子现在也不能出来!
程朔还在岭南,她和言遂根据他传回来的消息布下的局,马上就要收网。
若三皇子此时被解了禁足,万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岂
非功亏一篑!
越星泽头疼得厉害。
她匆忙走到书桌前写了张条子,让潮音找小厮送给言遂。
又叫人把破口大骂的越静言领到前院,赶紧换了衣裳去请临清长公主和镇南侯。
正院里,镇南侯和临清长公主也是两脸懵逼。
“皇兄近些年……虽然脾气变得暴了些,但也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行为,竟不顾名声,强抬了静言做三皇子侧妃!”
临清长公主斟酌着说道。
镇南侯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他知道这阵子越星泽在京都里折腾出来不少事,许是惹了定坤帝猜忌也未可知。
“先不妄议陛下了。说到头来,清娘,是我对不住你。”
临清长公主眼睫轻颤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
“青鸣,若我真在乎当年二弟和皇兄的那点龌龊,又怎会答应母后的要求下降给你。”
镇南侯犹豫道:“可是那毕竟是——”
欺君之罪。
如若没有太后和临清长公主一力做保,死的就不止越青飞一个人了。
而是除了临清长公主外的所有越家人。
包括越星泽。
临清长公主毫不在乎。
“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越青飞的人品。都过了二十年了,说这些也无用,如今最要紧的是快些把静言给打发走。”
“越家,不能和三皇子产生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