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有意从孟云飞口中探听到更多有关孟云心的事,便也给出些诚意来。
“孟少主有所不知,这位青阳姑娘,乃是出身霜城周家。”
孟云飞的手倏地握紧。
果然……
能和他的小怡如此相像,也只有可能周家的女儿了。
孟云飞兀自镇定心神,声音冷淡。
“县主还想知道什么?我会如实相告。”
越星泽松了口气,将心底的疑惑通通吐了出来。
“我二叔和令族妹是如何相识的?可有什么出格之举吗?”
孟云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县主还真是有趣。”
他的身子猛地前倾,强硬地占据着越星泽直视他的视线。
“若是他们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今日还会有县主那个堂姐的存在么!”
越星泽冷笑。
“孟少主当知我问得不是这个。”
孟云飞也冷笑:“我为何要告诉你他们做了些什么。”
越星泽蓦地止住脚步,回转客院。
“孟少主,如今你为人阶下囚,是我在问你,你没有别的选择。”
孟云飞不置可否,扔下一句“你二叔犯得可是欺君之罪,没人敢提起”,扬长而去。
是夜,月色如水。
行之院的廊下挂着一串镂空银丝的粉紫吉祥如意纹宫灯,在风里轻晃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越星泽凝视着窗外的一灯如豆,忽觉得夜长难捱。
也不知那人……
到底何时才能归京。
瑞兽鎏金博山炉里燃着的木樨香幽幽飘散。
越星泽躺在床上,思绪却已
经飞到了千里之外。
“谁知夜独觉,枕前双泪滴。独守空房的滋味,丹阳县主是否也觉得难以忍受呢?”
低沉清冽的男声似琴音般在空寂的内室里乍然响起。
越星泽此刻只穿了一身中衣,听得声响,下意识把身上的被衾裹得紧了些。
她冷声发问。
“鸡鸣狗盗,非君子行事。阁下夜探丹阳闺房,不知意欲何为?”
“我的左护法都让你带回来了,我来一趟公主府,也没什么问题吧。”
是周时衍!
越星泽浑身的血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