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没眼看了,嘟囔道:“成何体统!”
“阿娘给你请的那两个嬷嬷教你的规矩,估计都被你吃了。”
似锦满不在乎地把身子歪在太师椅的靠背上。
“我一个美人在外行走,不用点伎俩,就要被人欺负去了。”
越星泽盘算了一下私库里的存银,认真对似锦道。
“我能给你准备一辆车马,也能以侯府的名义采买些药材给你,但银两和护卫我都让程朔带去了,没留你的份。”
似锦戏精上身,上来就想拉住越星泽的手。
“县主您真是始乱终弃……疼!松手!”
越星泽下力扭了一把似锦的手腕,似笑非笑。
“还说吗?嗯?”
似锦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了不了,我拿了东西就走,马上!”
谈妥了条件,似锦也不肯多留,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守在门前的潮音和嘉音面面相觑。
嘉音小声问:“县主和
大姑娘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
潮音摇头:“没有。”
“大姑娘的脾气,一般人还真捉摸不透。”
嘉音嘀咕一句,拉着潮音去见越星泽。
越星泽正在整理程朔这段时日送来的书信,厚厚一摞,都用蜡精心封了起来。
嘉音打趣道:“县主是想仪宾了吗?”
越星泽脸微微一红:“别拿我作筏子。你的小情郎呢,最近没见着?”
程朔出发前,嘉音和随行的一位陈姓府兵也看对了眼,只等着人从岭南回来就定亲。
嘉音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县主就会拿奴婢取笑!”
越星泽敲了嘉音的脑袋一下,转头问潮音。
“嘉音有了托付终身的人,你呢?”
潮音郑重行了一礼:“奴婢愿意自梳,终身陪伴于您身旁。”
越星泽无奈。
“我并不缺人服侍,你实在没必要这般为我牺牲。”
潮音却坚持道:“奴婢七岁便跟随在您身边,陪您习武识字,早就把侯府当成了奴婢的家。”
“县主若执意要为奴婢寻一门好亲事,奴婢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何至于此!”
越星泽拿潮音没有办法,只得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