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莺这次的女子围甲成绩并不理想。
到目前为止,赛程才刚过一半,她的战绩以1-8虎踞女子围甲制低点,属于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彭教练于心不忍,委婉地对她说,要不咱们换点事做做吧,先从小事做起。
于是她被安排来采访时煜了。
可恶!这事也太小了吧!小的和围棋几乎都没什么关系了吧!
面对如此看扁,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相当不服气,表示姑奶奶我的时间何其宝贵,理应全部用在修炼棋艺上,怎么能去干采访其他棋手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看了看自己这九盘围甲下来所赚取的费用,再看看当一天的临时采访员的费用就、就采访吧。
不然的话,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又得吃泡面,啃鱼肠了。
总不能自己都踏入职场了,还向父母伸手要钱吧?
可等到她接下这份活,根据指定地址,找到时煜的住处时,她再次沉默了。
我还寻思着怎么改善自己伙食的时候,你连住处都改善了是吧?
这改得也太好了吧!
“师姐?您是这小子的师姐?”
时爹一听到时煜喊詹师姐,多年以来混迹职场的人情世故天线唰一下子竖起来了。
“这姑且、勉强、大概、四舍五入一下。五入最高位,我好像真就是他师姐”
詹莺摸着后脑勺,眨巴着眼睛点头。
就他和时煜仅仅出身于同一个启蒙培训班,相差超过八届的辈分,这师门关系不能说是情比坚金吧,只能说是中山靖王之后。
就这,依旧能当皇叔。
“幸会幸会!我之前听这小子提过你,说师姐你下棋特别厉害,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得让子才能赢你。”时爹热情地上去握手。
时煜:“???”
剑吴生+唐宗玄:“???”
詹莺:“???”
“我厉害?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得让子才能赢?”
詹莺愣在原地。
如果这话早大年说,多少还有点含金量。
毕竟那个时候,詹莺刚刚定段成功,衣锦还乡,真就与时煜来了一盘让三子的棋。
尽管那局自己被薄纱了,但如果分先下的话,自己应该真能占据上风。
可现在这个时候说,这和整个国家队集体下场,欺负一个二段主播,完事后夸一句光明顶围攻六大门派有什么区别?
这是人话吗?
她下意识扭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时煜。
“不,这我真没说过。”时煜赶紧切割。
“行了,你小子懂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啊?人家是师姐,师姐比你厉害,不是很正常的嘛!”时爹爽朗笑道。
时煜算是看明白了。
合着在老爹眼中,围棋中的师姐师弟和武侠小说是一样的,都叫师姐了,可不比你一个小师弟厉害嘛!
“请问,您是?”詹莺问道。
“害,我是这小子的父亲,来帮他处理买房的。”
“买房?他现在就已经买房了?”詹莺的心灵再次遭受暴击。
“我也知道,让三个未成年人住这么好的一地,确实有点浪费,但没办法,他自己赚的钱嘛,自然得用在他身上。”
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声音:“请问,时煜在家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