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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3章 大乾神国（第2页）

“你说你要复仇？”江凡继续道，“可你复的究竟是谁的仇？是你族人？还是你自己？若真为族人，为何不去救那些仍被困在冥狱边缘的残魂？若为自己，那你与天界又有何区别？同样是被仇恨奴役的傀儡！”

“闭嘴！”黑影咆哮，却动作迟缓下来。

“我可以帮你。”江凡伸出手，“不是作为江凡，也不是作为天戈，而是作为……一个愿意打破轮回的人。我不求你原谅我夺舍，只求你相信??这一战，不只是为了我，也不只是为了你，是为了所有被天界踩在脚下的蝼蚁！”

虚空寂静。

良久，黑影缓缓后退，锁链重新缠绕其身。

“我不信你。”他说，“但我愿意……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话音落下，黑影消散，化作一缕青烟，融入江凡元神之中。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的灵泉骤然平静。

金光收敛，水面如镜。

突然，江凡睁开了眼睛。

不是天戈之躯的眼睛，而是他原本残破肉身的眼眸??此刻竟在涅?池水的滋养下缓缓睁开！

众人骇然。

只见那具本应化作飞灰的肉身，正在灵泉中缓缓重组。断裂的骨骼生长如藤蔓攀爬，破碎的经脉如春溪汇流，丹田处一点紫芒亮起，宛如新生星辰。

“他……真的复活了？”江山一品楼主颤声问道。

林清羽望着泉水中的身影，眼中泛起泪光：“不止是复活……他是借涅?之力，完成了‘逆命归源’。”

所谓逆命归源，乃是传说中唯有上古大能才可施展的秘术??以他人之躯为跳板，借外力返本还元，重铸己身。此术千难万险，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江凡做到了。

七日后，江凡走出灵泉，赤足踏地，浑身蒸腾着金色雾气。他的容貌恢复如初，眉宇间多了一分沧桑与威严，气息内敛，却让人不敢直视。

他抬头望天，轻声道：“我回来了。”

消息传开，举世震动。

共御盟各派纷纷前来道贺，修罗残部更是集体跪拜，称其为“破天之主”。彼岸书院宣布与江凡缔结永久盟约，天机阁则送来一枚预兆卦象??“星陨于野，龙腾于渊，天门将倾”。

唯有江凡不动声色。

他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未出手。

果然，就在他回归第三日，天空忽现异象。

一轮血月悬空，映照大地，万物阴影竟开始蠕动，自行移动，仿佛有了生命。紧接着，九道黑色裂缝自四面八方撕裂虚空，从中走出九尊高达百丈的铠甲巨人??通体漆黑，头戴青铜面具，手持巨斧，每一步踏下，地面崩裂数十里。

“这是……天傀？”林清羽脸色剧变，“传说中天界用来清洗下界的战争兵器！它们没有灵魂，只有杀戮指令，一旦启动，不死不休！”

江凡凝视那九尊巨人，忽然笑了：“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九具天傀，对应九曜星君残魂转生。”天机阁主传音而来，“每一具都拥有接近大乘巅峰的实力，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一弱点是核心处的‘天律晶核’。”

“那就逐个击破。”江凡淡淡道。

他不再使用太初囚天葫，也不再依赖冥狱之魂，而是仅凭一柄从废墟中拾起的断剑，迎风而立。

第一尊天傀挥斧劈来，山岳崩塌。

江凡身形一闪，竟以肉身硬接巨斧，左手抓住斧刃，右手持断剑刺入其胸膛。剑尖触及晶核瞬间，他低喝一声：“焚！”

灵魂之力爆发，顺着剑身涌入，点燃晶核内部的天律符文。那符文剧烈震颤，最终轰然炸裂！

天傀仰天嘶吼，轰然倒地，化作黑烟消散。

第二尊、第三尊接连攻至。

江凡游走于雷霆之间，或借力腾挪，或以伤换命，每一击都精准命中晶核。他的身体一次次被重创，却又在涅?之力的作用下迅速恢复。

到第七尊时，他已经浑身浴血，断臂重生三次，膝盖碎裂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