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与他断绝关系,孤现在就下令处置了她们。」
「不要!我答应……我答应你!」
她指尖攥地泛白,喉咙重重哽咽:「只要我这么做,你就会放了她们是吗?」
「是。」
萧松晏慢慢松开了手。
即便她内心陷入痛苦的挣扎,可在冰冷的皇权面前她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沈宁音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来到谢景珩面前。
他双膝跪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剑架在脖子上,将他从前的尊严和傲气一并贱踏在这冰冷无情的皇宫里。
她哑声道:「你们放开他。」
萧松晏抬手示意,侍卫立刻顺从地将剑收回了剑鞘,退至后方。
沈宁音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着他瘦削凌厉的脸庞,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逐渐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
她亏欠了他那么多,想要弥补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谢景珩脸色透着苍白,紧紧握住她的指尖:「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令你为难了,才会受他胁迫。」
他指腹划过她泛红的眼尾:「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答应他吧。」
只有保下雪霜和胡娆的性命,她的心里才不会愧疚。
「只是流放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抵着她的额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就算他要强行将我们分开,我也不会放手。」
「只要我这双手还能握剑,还能杀敌,就能以军功重返京城,你安心在京城等我,我定会回来寻你。」
谢景珩拔出腰间的匕首,递到她手里:「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沈宁音抓紧他的衣襟,泪水滂沱,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后。
她颤抖地拿起匕首,在极度的痛苦和挣扎中,割下了一缕头发。
随后,谢景珩亦紧紧握住匕首,毫不犹豫地割下自己的头发,与她的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将两人的头发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萧松晏看着他的举动,眼底被一抹彻骨的冷意覆盖。
他大步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景珩,你想和她继续做夫妻,孤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
侍卫押着人迅速离开。
萧松晏稳稳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沈宁音刚被他放到寝宫的榻上,他的身躯就压了下来,近乎发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