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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掌握空间大道的震撼（第1页）

九重天，光明神王等三大神王，正在迎接一道身影。

从诸神宇宙通道当中，猛的飞出了一道身影。

可是，当看到这道身影时，三大神王脸色都微微一沉。

不是天灾神王！

而是崩坏之神！

。。。

雪原无垠，夜风如刀。

陈默与苏寒衣并肩而行，脚印在身后连成一线，又被新落的雪花悄然掩埋。天地间唯有风声、心跳，以及那柄锈刀在鞘中低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遥远的召唤。玉符残片贴在陈默胸口，温热未散，那一句“这次，换我来记得你”，如针扎进灵魂深处，刺破了二十年来他用冷漠与执念筑起的壳。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朵冰花，依旧晶莹剔透，不融不化。苏寒衣没有说错??她的未来早已写在他的路上。可他也知道，这条路尽头不是团圆，而是终结。第十纹一旦圆满，便是命火彻底燃尽之时。武圣碑不会骗人，命运之轮亦不会偏移。他将死于自己最强大的一刀之下，斩断的不仅是归墟，还有他自己。

“你在想什么？”苏寒衣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落。

“我在想……”陈默顿了顿，“如果当年我没有送他去碑林试炼，如果我听她的话，带妻儿远走江湖，隐姓埋名，这一生会不会不一样？”

苏寒衣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眸中映着星月微光：“会。”

陈默一怔。

“你会变成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温柔的丈夫。”她缓缓道，“你会教孩子骑马射箭，会在冬日炉边讲些荒唐故事哄他入睡。你会老，会病，会抱着妻子的手走完最后一程。那样的人生，安稳、平淡、无刀无劫。”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如铁：“但那样，就没有今日十万百姓睁眼醒来，没有‘记火者’点燃的烛光，没有归墟门碎时那一声解脱的哀嚎。你救不了所有人，可你至少让‘记住’这件事，重新有了重量。”

陈默沉默良久，终是苦笑：“所以，无论怎么选，都有人要死，都有人要痛。”

“是。”苏寒衣点头，“可正因为如此，选择才叫选择。若无代价，何来意义？”

话音落下，远处雪丘之后，忽有异响传来??像是金属刮过岩石，又似无数细小骨骼在摩擦蠕动。紧接着，地面微微震颤，积雪簌簌滑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戒备。

下一瞬，雪地炸裂！

十余道黑影自地下暴起，身形佝偻，关节反折，脸上覆着半张青铜面具，背后拖着锁链，链尾深深扎入冻土。他们动作僵硬却迅疾如鬼，双目空洞，口中发出非人的嘶鸣。

“命殿残部！”苏寒衣冷喝，冰甲瞬间覆体，寒气席卷四周，所过之处雪花凝成冰针，悬于空中。

陈默未动，只将手按在刀柄上，低声问：“季青。”

识海中，季青的声音沉稳响起：“是‘忘奴’，命殿最低等的傀儡，由那些自愿遗忘之人炼制而成。他们已无记忆，无痛觉，只为抹除‘记得’的存在而行动。”

“为何追到这里？”

“因为你胸口的玉符……它开始共鸣了。”季青语气凝重，“它不只是孩子的残魂容器，更是武圣碑的核心碎片之一。归墟感知到了它的觉醒，哪怕只是微弱的波动，也足以引来猎犬。”

话音未落，一名忘奴猛然扑来，手中骨刃直取陈默咽喉。苏寒衣指尖一弹，三根冰锥贯穿其胸腹，却未能阻止它前冲之势。直到陈默横刀一格，锈刀轻震，那具躯体竟如沙雕般崩解，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他们的身体早已腐朽，靠的是执念驱动。”陈默低语，“不是活着，也不是死去……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空’。”

“那就别让他们靠近你。”苏寒衣掠身而上，双掌翻飞，寒霜如瀑倾泻，冻结五名忘奴行动。陈默趁机踏步向前，锈刀划出一道弧光，无声斩落。

刀过处，空间微颤，十丈内所有忘奴齐齐僵住，随即从内部爆裂，黑雾喷涌而出，却被刀锋牵引，尽数吸入第九纹中。

“你在吸收它们的‘空’？”季青惊疑。

“不是我。”陈默闭目，“是刀。它在渴求某种东西……像是补全自身所需的最后材料。”

苏寒衣落地，喘息微促：“不能再留了。这里已被标记，更多忘奴会来，甚至可能引来命殿真正的‘清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