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很高兴,吃完以后,秦小柔直接把江舒棠拽到了一边。
“舒棠,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跟方广白一起走。”
江舒棠咬了咬牙,“我告诉你,你可别瞎搞,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你要是真想好好谈对象,你就好好谈,按正儿八经的路数来,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了没?”
秦小柔一脸心虚,她今天就想试试方广白体力怎么样,好像被好姐妹发现了。
“唉呀,舒棠,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放心吧,我不会的。”
江。。。。。。
尼玛次仁站在父亲墓前,手中握着一块从班公错带回的赤纹石,那是地脉震颤后凝结出的结晶,像是一颗被封存的心跳。她将石头轻轻放在碑前,指尖划过碑上刻着的名字??林远山。两个字静默如眠,却压着三十年的秘密与悔恨。
“你说过,科学是为了照亮黑暗。”她低声说,“可当你看见光也能成为枷锁时,你选择了沉默。但今天我想告诉你,我不是来原谅你的,我是来告诉你??我们没有走你的路,但我们完成了你的梦。”
风卷起她的长发,远处传来牧民驱赶羊群的吆喝声,一只雪鸽掠过山脊,在晨曦中留下一道银线。这世界看似平静,但她知道,那场战斗从未真正结束。极瞳基地虽毁,可破晓计划的残余仍在暗处游荡。那些曾依附于系统之下的执契者,并未全部现身。他们像病毒般潜伏在全球数据链中,等待重启信号。
而最让她不安的是策勒。
自从昆仑墟归来后,他的睡眠变得极浅,夜里常突然坐起,双目无神地望向北方。有次乌仁娜悄悄用黄晶石探测他的脑波,发现其深层意识仍残留着一段无法解析的加密频率,每隔七小时自动激活一次,持续三分钟,精准得如同钟表。
“他在接收信息。”格桑梅朵忧心忡忡地说,“不是被动接收,而是……回应。”
尼玛次仁不愿相信。那个在梦界深处挣扎着喊出“姐!快走!”的弟弟,怎会变成敌人的信道?可当她在一个月夜偷偷翻看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时,却发现最后一页写满了重复的一句话:
>**“第七节点未灭,影子还在呼吸。”**
字迹清秀工整,绝非昏迷或失控状态下所书。
她合上本子,手心渗汗。这不是策勒写的,是某种东西借他的手在传递讯息。
三天后,措哇基地收到一条匿名卫星密电,只有八个字符:**“回响将再启。”**发送源定位模糊,但李婉通过量子逆推分析,确认信号路径曾短暂经过南极洲毛德皇后地一带??那里有一座早已废弃的冷战时期地下监听站,代号“幽瞳”,与“极瞳”命名逻辑一致,极可能是破晓计划的分支据点。
“他们想让我们去南极。”江慎行盯着地图,眉头紧锁,“但这太明显了,像是诱饵。”
“可如果我们不去呢?”赵启明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万一这次真是他们最后的底牌,藏着能把地脉彻底格式化的终极协议?咱们躲一辈子?”
“问题在于。”李婉敲击键盘,调出全球地磁波动图谱,“最近七天,七大节点中有五个出现了微弱的逆频现象,幅度虽小,但节奏完全同步。这不是自然波动,是人为诱导。他们在尝试重建共振链,只是不敢用强功率,怕触发我们的预警机制。”
尼玛次仁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那首牧羊调。那是母亲生前教给策勒的歌,也是她童年记忆里最温柔的声音。可在昨夜,她在梦中听见这首歌被扭曲成了电子合成音,一句句循环播放,背景是无数机械低语:“归顺者得永生,反抗者化尘埃。”
她猛地睁开眼。“我们要去南极。”
众人一怔。
“不是为了追击。”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是为了斩断根源。如果破晓计划真的源自上世纪的研究遗毒,那就说明它的核心理念早已埋进人类文明的基因里。只要还有人相信‘控制胜于共生’,这种灾难就会不断重演。”
“所以?”丹增问。
“所以我们得让全世界听见真实。”她说,“不是靠宣言,不是靠会议,而是让地脉自己发声。我要启动‘母体共鸣计划’??以七大节点为支点,构建一个覆盖全球的原始频率广播网,把7。83Hz的心跳直接注入地球电磁层,让每一个活人都能在梦中感知到大地的真实意志。”
“你是说……制造一场全球性的集体梦境?”乌仁娜声音发颤。
“没错。”尼玛次仁点头,“就像终焉回响那样,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战斗,是为了唤醒。我们要让那些执迷于掌控的人,亲眼看到他们所谓‘秩序’背后吞噬的生命代价。”
计划迅速展开。
李婉负责设计量子谐振发射器阵列,利用废弃气象卫星作为中继节点;江慎行联系军方旧部,秘密调拨极地运输资源;赵启明和丹增前往新疆、云南两地,修复两处受损严重的古祭坛;格桑梅朵则带着乌仁娜深入藏南秘境,寻找传说中的“地喉之井”??据说那是地脉最接近地表的地方,可作天然扩音腔。
而尼玛次仁,则必须再次进入梦界。
因为要发动母体共鸣,需要一位拥有完整心印印记的引导者,深入地核意识层,与“星球之灵”建立直连。这个过程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灵魂离散,永远迷失在时间褶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