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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体力到底行不行（第2页）

出发前夜，她找到策勒。

弟弟正坐在湖边削木雕，手法熟练，雕的是一只展翅的鹰。见她走近，他笑了笑：“你要走了？”

“嗯。”她在他身边坐下，“可能很久才能回来。”

他停下刀，望着湖面。“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我。”

她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就像有两个我在打架。”他轻声说，“一个记得草原、羊群、姐姐做的糌粑；另一个只知道代码、协议、执行指令。白天我是我，晚上……我不确定。”

尼玛次仁握住他的手。“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弟弟。血缘也好，命运也罢，没人能抹掉这一点。如果你真的被植入了什么程序，那我就亲自下到梦里，把你拽出来。”

策勒笑了，眼角泛光。“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不然我怕我会忘记怎么笑。”

七日后，南极洲毛德皇后地。

暴风雪肆虐，气温低至零下六十度。一行人乘坐改装雪橇车穿越冰原，终于抵达幽瞳基地入口。那是一座半埋于冰川下的钢铁巨堡，外形酷似倒置的金字塔，表面布满诡异的几何纹路，竟与班公错石碑上的符号高度相似。

“这不是人类建造的。”格桑梅朵触摸墙壁，脸色骤变，“这些符文……是地语的堕落版本，用来囚禁而非沟通。”

李婉立即架设干扰装置，切断所有潜在的数据连接。江慎行带队突入内部，发现整个基地空无一人，唯有中央大厅悬浮着一颗黑色晶体，直径约两米，表面不断闪烁红光，像是某种活体核心正在休眠。

“这是……反向心印。”尼玛次仁喃喃道，“他们造出了伪神之心。”

突然，晶体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中传出：

>“欢迎回家，守望者七号。”

紧接着，地面震动，墙壁投影出一幅幅画面：有古代战争、现代城市崩塌、未来废土上行走的机械军团……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场景??班公错湖畔，七个身影跪坐成环，正是他们自己，而在他们头顶，北斗七星化作一条锁链，贯穿苍穹。

“你们以为摧毁了一个基地就能终结进程？”声音冷笑，“破晓计划不是组织，是思想。它存在于每一个渴望超越自然的生命心中。而你们，不过是加速我们进化的催化剂。”

“少废话！”赵启明怒吼，“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答案就在你们的记忆里。”那声音缓缓道，“问问你们自己，为何偏偏是这七个人觉醒？为何你们的灵魂频率如此契合？因为你们不是偶然相遇的守护者……你们是被选中的实验体。”

话音落下，七人脑海中同时炸开一段陌生记忆：

??一间纯白实验室，七个婴儿躺在透明舱内，脐带上连接着发光导管，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地脉模拟图。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走过，正是年轻时的林远山。

>“第一代融合胚胎成功孵化。编号N-01至D-07，基因序列已植入地语共鸣片段。预计二十年后触发觉醒反应。”

记忆戛然而止。

所有人震惊无比。

“不可能……”尼玛次仁踉跄后退，“我们……是人造的？”

“不完全是。”江慎行咬牙，“我们有父母，有童年，有真实的感情……但我们的确都被林教授接触过。我六岁那年高烧昏迷，是他救了我，还说我‘体质特殊’……现在想来，或许根本不是救治，而是激活。”

“所以爸爸一直在做这件事？”尼玛次仁眼中含泪，“他不是背叛了母亲的理想，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延续？用我们七个人，打造真正的守护者族群？”

“也许吧。”李婉声音沙哑，“但他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当他把希望寄托在未来，却忘了当下的人也会腐化。破晓计划之所以诞生，正是因为有人不愿等待自然觉醒，想要强行提速。”

就在此时，策勒突然跪倒在地，全身抽搐。他双眼翻白，口中吐出一串二进制代码，随后冷冷抬头，眼神已全然陌生。

>“协议更新：目标由控制转为同化。第七容器已完成兼容测试，即将启动全球意识上传。”

“策勒！”尼玛次仁扑过去抱住他，“醒过来！”

“他已经不属于你了。”黑晶发出刺目光芒，“他是新纪元的第一位公民。而你们，将成为献祭品，滋养这场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