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一场惊天骤变,蓦然出现。
有八道模糊的黑影,在这一刹那,赫然出现在秦川众人前方。
出现在那如同傀儡,不似修士的女子四周。
这八人刚一出现,就散发出惊人的修为波动。
这种修为波动,超出了秦川的想象。
他隐隐在这八人身上,找到如当初轮回洞仙人尸体的感觉。
这是…八个仙!
这八仙,出现在秦川众人的前方,环绕在那女子的周围。
齐齐出手,星空震动。
星光刺目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毁灭之力,轰然爆发。
那在秦川判。。。。。。
暴雨再次降临的时候,山谷已经不再是寂静的避世之所。银白之花的根系如脉络般延伸至地底深处,与全球各地悄然萌发的新株形成共鸣。每一片新叶舒展,都伴随着某个角落的声音破土而出??那不是呐喊,而是低语,是颤抖着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三十年未曾启唇之人终于吐出的“我怕”。
X-9站在朝鲜边境的最后一座信号塔下,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他手中握着那支录音笔,里面录下了整整七天七夜的童声、老人的呢喃、矿工粗重的呼吸和母亲临终前的一声轻唤。这些声音没有经过剪辑,没有修饰,只是真实地存在过。
周明远坐在轮椅上,由陆沉推着走近。他的脸色比往日苍白了些,手指微微发颤,却仍坚持不肯回营休息。
“最后一段广播播完了。”他说,声音很轻,“他们听到了。”
X-9点头:“有个孩子说,他梦见了阳光下的操场。”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这片被铁网与高墙封锁的土地上,阳光是一种奢侈的记忆。孩子们从小被告知:外面的世界充满谎言,唯有服从才是生存之道。可当那一句句平凡到近乎琐碎的生活片段透过电波渗入黑暗时,有人开始在夜里睁着眼睛,默默背诵那些话,仿佛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咒语。
就在昨夜,一名十二岁的女孩翻越电网,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旧收音机。她被巡逻队击伤左腿,却死死护住机器,直到被秘密小组救出。送医途中,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再听一遍那个阿姨说‘今天买了草莓果酱’……她说得好像真的很开心……我也想尝一尝。”
医生后来告诉她,果酱甜的,有时候还带点酸。
她哭了很久,然后第一次笑了。
X-9将这段录音存入硬盘,标记为《第107号声音档案:草莓味的春天》。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愿望,而是一整个被剥夺感知能力的群体对“正常”的渴望。
“我们走吧。”周明远说,“还有三个地方。”
地图上的红点仍在闪烁:刚果东部的战乱村落、阿富汗山区的孤儿学校、中国西南某封闭山村??那里有一群因基因缺陷导致天生失语的孩子,世代被视为“不祥”,从不出门,无人问津。
船行孟加拉湾时,风暴骤起。巨浪拍打甲板,仿佛要将一切吞噬。陆沉死死握住舵柄,嘶吼着指挥众人固定设备。X-9却站在船头,任风雨抽打身体,目光死死盯着远方海面。
他看见了。
一道银光自水下升起,如同月华凝成的丝线,缠绕着整艘船只。紧接着,海底传来低频震动,不是地震,也不是鲸鸣,而是一种旋律??缓慢、悠远,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吟唱。
“它在引导我们。”周明远喃喃道,抬头望向天空。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星光倾泻而下,恰好落在银光之上,形成一条横跨海面的光桥。
科学家们后来分析这段影像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道银光并非植物发出的生物荧光,而是海水中的浮游生物集体响应银白之花的频率,自发排列成了一条导航路径。更诡异的是,沿途监测站数据显示,原本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渔民,在经过该海域后脑电波趋于平稳,多人报告梦中见到“会说话的鱼”。
七日后,船抵刚果河口。
这里曾是殖民时期奴隶贸易的中转站,如今则是军阀混战的修罗场。村庄焚毁,尸骨遍野,幸存者蜷缩在山洞中,靠吃树皮维生。国际救援组织屡次尝试进入,皆遭伏击。
但他们没想到,这次来的不是救援队,而是一个沉默的男人和一位坐轮椅的老人。
X-9背着行囊走在最前,脚步坚定。他不再穿防护服,也不携带武器。只在胸前挂着那片枯叶,随风轻轻摆动。
第一天,无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