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予又说:“你要离开我。”
用的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对,虽然我确实没想过要找什么陈律师李律师和你打官司,但我的的确确就是想离开你。”柳燃气晕了头,口不择言:“明斯予,就你这种神经病,谁会想和你在一起?同样有病的人才会愿意和你在一起!”
明斯予声音冷的像结了一层冰:“我告诉你柳燃,离开我,想都别想。”
“我就想我就想,你还能控制我的脑子在想什么吗?”
明斯予面若寒霜,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越过办公桌,扯住柳燃的领口往下拽,不由分说重重吻上去。她发疯般啃咬柳燃的嘴唇,牙齿磕碰出酸涩的声响。
柳燃激烈的挣扎,没几下嘴唇伤口裂开,流出比昨天更多的血。但明斯予死死攥住柳燃领口,哪怕唇齿间已经全是鲜血的味道,也不停下。
直到柳燃一个大力将她推开。
明斯予扶助办公桌才没有摔倒。皱着眉,嘴角却扬起笑:“所以呢,柳燃,你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离开我,还是在想我。”
柳燃一步步向后退去,浑身发抖,看向明斯予的目光像在看鬼。
她一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唾液、眼泪,米白的衬衫袖子瞬间变得污脏,一边大口吸气,“明斯予,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此刻衣衫整洁面色苍白的明斯予,在柳燃看来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监视她,控制她,禁锢她,诋毁她,践踏她,又会亲吻她,的疯子。
柳燃颤抖着拿起画。从画中她看不到明斯予,只看到了自己的卑贱。
抬手,将画作撕成几片,随手丢弃在地上。
明斯予指向办公室的门,“你现在给我滚回家。用当初买你时用的绳子,把自己拴好,就拴在我卧室门上。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柳燃踩过画的碎片,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斯予给司机发信息,让她务必接上柳燃送回家。
心跳有些过于快,明斯予感到头发晕,去休息室取了一罐氧气吸,才慢慢缓过来。
再出来,看着满地狼藉,明斯予没力气收拾,连叫人来收拾的力气都没有。
明斯予靠着办公桌,摘下眼镜。她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害怕柳燃离开,还是为柳燃作为宠物反抗主人的权威而生气。
明明是柳燃违反规定在先。她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和别人通话,柳燃也答应了,可柳燃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联系到了陈蓼青,并把手机号留了下来。
柳燃和陈蓼青之间肯定有过接触,不然陈蓼青不可能知道这个手机号。
不然就只能是陈蓼青自己打错电话了。但柳燃的浏览记录上又明晃晃的显示着怀慈疗养院,明斯予不相信一切会这么巧合。
除非柳燃能给她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明斯予在办公室待了会儿也回家了。她自己随便开了辆车,因为走神,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变绿灯了没反应过来,被后面的一辆蓝色轿车疯狂滴喇叭。
光脚踩上油门开出去。过了路口,蓝色轿车从左边超车,落下车窗对她破口大骂。
明斯予心烦,探身抓过放在副驾的高跟鞋,落下车窗就朝蓝色轿车砸去,不偏不倚刚好砸进蓝色轿车大开的车窗。
那车上的人本来还想继续骂,一看丢过来的鞋跟上的Y家标志,顿时噤声。
明斯予估摸着车上的人去搜二手高奢限量高跟鞋能卖多少钱了。人就是这样,被钱砸一下就会老老实实闭嘴。
她不懂柳燃为什么不这样。柳燃还缺钱。
柳燃没按照明斯予说的用绳子拴好自己。明斯予拧着柳燃的耳朵将她一路拽进小黑屋,并冷冷吩咐齐蓁:“不许给她吃饭。”
柳燃就是死,也得死在她手里。
第二天,明斯予自己去上班了。来接她的是在暴雨天靠卖惨将柳燃哄回去的女司机。司机觎着明斯予的脸色,并不知道她和柳燃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接人的时候都是一次接两个,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明总,柳小姐今天不来吗?”
明斯予看向窗外:“她死了。开你的车。”
司机吓得一个字不敢再说。
明斯予想到柳燃昨天说没有人愿意和她在一起,又问司机:“你还想在我这儿干吗?”
司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要被炒了,眼泪差点儿出来:“想的,明总,我一点儿离开集团的想法都没有。”
明斯予“嗯”了声,“你干的不错,等会儿到集团找秘书处给你盖个章,让人事给你涨一级工资。”
莫名其妙涨了工资的司机:“谢谢明总!谢谢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