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香的肉饼里面混杂著一股土腥味,还有泥沙牙的不適,我最后吃下了那个饼,还惹出了一场祸事来,至今都还记得。
胡惟庸说到此处时,眼角闪著泪,衝著胡父又作了个揖道:
“大哥,当年的那件事,弟弟至今都觉得对不起你。”
胡惟中一时间也有些泪目,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件事的后续是,弟弟胡惟庸不服,了几日时间调配毒药。
毒死了夺他肉饼、欺负他的那户地痞家的狗。
因为当时年少,做事不周密,留下了痕跡,
便被人找上门来报復。
胡父辛辛苦苦刚置办起来的一处豆腐小作坊,便被捣毁打烂,几年的辛苦一瞬间化为乌有。
兄弟二人面对地瘩们找事,被玩了命一般的殴打,只得到外地去躲了一年多的风声。
也是那一次,胡惟中的左臂被打断,缓了好几个月才治好。
为了维持生计,两兄弟重操旧业,沿街卖货,最后才得勉力把这段日子支撑下来。
父亲和叔父的这段经歷,胡翊和胡显还是第一次知道。
此事听的胡翊都怒火直冒。
胡显更显耿直,立即便追问道:
“叔父,那个欺辱您和我爹的人,后来如何了?
就该將他弄死报仇雪恨!”
胡惟庸冷哼一声道:
“我后来在滁州投奔了陛下,当时陛下还被称作上位,他放我在广德府任知府。
邻居凤阳知府便卖了我这个面子,將当年欺辱我与大哥那些人送来,被我一个一个亲手砍了脑袋!”
听到此话,胡父先是一愜,显然他並不知道这后续的事。
又因为听说大仇得报,胡父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此仇报了倒也好,此等恶人,杀了也无不可!”
胡翊也跟著点头,此人確实该杀。
便在此时,胡惟庸又开口道:
“做了知府,手刃了仇人报仇,原来不敢想的事,竟如此轻而易举便做到了。
经此一事过后,为叔的才领悟到了,唯有掌握权势,才能叫他人瞧得起你,不敢欺辱於你。”
听到这里,胡翊心说要完,
听叔父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又要以“权势”这二字来说教自己,与他联合了。
他这是又要试著把自己往淮西派拉拢啊!
不过,今日叔父说话恳切,尤其在聊起当年的事时,也令胡翊开始深入了解起了叔父这个人。
他倒是很期待叔父继续把话说下去。
弄清楚他內心深处最底层的想法,也就好藉此劝劝他了。
胡翊有时候还真想直接脱口而出,告诉叔父自己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知道他后来造反,胡家被灭族的事。
由此劝他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