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定叫老奴在寧远城碰得头破血流!”
何可纲却感嘆道:“现在想来,越发地敬佩皇上执意策划冬季攻势,不顾眾人进諫坚持发动,
真是高瞻远瞩。”
毕自肃转头呵呵一笑,“是啊,冬季攻势的核心在於偷袭入辽阳城,把建奴积累的诸多粮草付之一炬。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老奴没了粮食,去冬和初春去朝鲜抢粮,又被毛文龙追著打了一路,只运了点残羹剩饭回去,
根本不够吃。
从开春后老奴的连续用兵看得出,他有些急了,急於抢到足够的粮食。”
袁崇焕听到毛文龙名字时,眉头微微跳了跳,不过他不动声色,顺著毕自肃的话往下说。
“去年秋冬,辽南行司、秦皇岛海军和登莱水师,屡屡在盖套登陆,抢掠人口,毁坏农田。
现在看来,都是皇上整个战略布局的一环,让建奴没有粮吃。没有粮食吃,自然就会人心涣散人心一散,老奴就会心急慌乱。
心一急,人一慌,就容易出错。”
袁崇焕沉声道:“传令各团,按照守城要则执行。。
城內加强巡逻,严防奸细破坏。民夫组成的民兵团,时刻待命。
何守备。”
“末將在!”
“寧远城的关窍在城南的水门和港口,必须確保无误。
只要守住水门和港口,寧远城就不会是孤城,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援军,老奴就算把牙全崩碎了,也啃不动我们寧远城!”
“是!”
奴儿哈赤下令在寧远城北十二里外的荒野上扎营,下令伐木修建攻城器械。
没过多久,一位梅勒额真来票告。
“英明汗,我们找不到树木。”
奴儿哈赤眉头紧皱,“一棵树都没找到吗?”
“英明汗,方圆三四十里,连棵树苗都没有,只看到山坡上满地的树桩。”
奴儿哈赤气得双目喷火,梅勒额真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稟告:“英明汗,找不到树木,不仅没法修建攻城器械,连生火都不成。”
“生火都不成?”
“是的英明汗,城外荒野到处是草,可惜都不是乾的。我们原本想收集牛粪马粪,可惜都是新鲜的!
根本生不了火。”
奴儿哈赤气得太阳穴都要鼓包出来,抢起马鞭把梅勒额真狠狠抽了几鞭子。
黄台吉抽空一脚把梅勒额真踢得远远的,“派人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树木!”
说完扶住奴儿哈赤,“父汗,不要气坏了身子。
想必是寧远城里的袁崇焕,把方圆的树木都砍伐完了。”
阿敏在旁边说:“现在三岔河以西,南朝除了几座城池,没有田地,没有百姓,就连水井都被填了,士兵们喝水都得去河边打水。
偏偏南朝派了快船在河里来回巡弋,看到我们士兵打水,就躲在船板后面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