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射不到他们,他们却能轻易射到我们。
有时候还用火枪打我们。
现在喝口水都要万分小心。。
在锦州城下是这样,到了寧远城,还是这样。。:
这仗打得有些屈。”
奴儿哈赤被黄台吉扶到座位上坐下,慢慢恢復了平静。
“南蛮子变得越来越列毒了。
没有百姓和田地,我们就没有补给;没有补给,我们围城攻打就变得难以持久。待到粮尽,只好灰溜溜地回辽东。
每次无功而返,来回几次,军心士气就会悉数败光。
南蛮子皇帝定下的新方略,就是要困死我大金。”
莽古尔泰说:“父汗,南蛮子皇帝这个毒计还真不好解。
就眼下来说,我们抢来的牛羊越吃越少,过了多久,又得去草原上抢一波,来回几次,人乏马疲,落到南蛮子的圈套里了。”
黄台吉在旁边小心地劝:“父汗,儿臣认为,奔袭青城一带的南蛮子开平都司所部,才是上策。”
奴儿哈赤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著黄台吉,如同狼王盯著不安分的壮狼。
黄台吉不由地低下头,手指微微发抖。
站在下首的阿敏和莽古尔泰连忙低下头,却偷偷往前瞄,心里暗暗揣测著奴儿哈赤的心思。
父汗对老八起了別样心思?
好事!
伯父现在喜怒无常,连他最喜爱的老八都生了间隙?
那自已这个侄儿。。。恐怕更要小心。
奴儿哈赤看了一会,眼神慢慢地变得缓和,长嘆一口气,幽幽地说。
“老八,你还年轻,没有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
西辽河河套,南蛮子大军与林丹汗对峙,好像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可是你怎么就敢断定,这不是林丹汗和南蛮子暗地里联手,设下的圈套,等著我们往里跳?
林丹汗是怯弱无常,可是当我们跟南蛮子杀得难解难分时,谁敢保证他不会从背后咬我们一口。”
奴儿哈赤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现在的局势,就好比草原上三只恶狼,你提防著他,他提防著我,我提防著你。
三只狼相对,谁先动手,谁就可能先露出破绽!
谁先露出破绽,其他两只恶狼就会狠狠地扑上来。。:”
黄台吉听得一愣。
这一点他確实没有想到。
仔细一想,父汗担心的確实可能发生。林丹汗和南蛮子军队对峙了近二十天,看著就十分诡异,真的像是等著自己过去。。。
可是黄台吉心里又有些不甘,在他看来,奔袭青城开平都司的明军,可能是破解当下困局的唯一机会。
黄台吉反覆推敲过,其它的路都走不通,甚至可能是死路。。:
但父汗这样说,黄台吉也不敢再逆他的意思,只好低著头说:“父汗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