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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天龙人,同龙不同命 > 各走天边(第2页)

各走天边(第2页)

“司宇,你如今也二十有一了,若真有这样的事,此番回白陵后,就把这门亲结了。”张鹏提议道。

陈雅安明明全然知道实情,却故作不知,反是抛出旧事的只言片语嘲弄,就像是生有倒刺的藤蔓,挣不开,斩不断。张司宇嘴角向下,眼色阴沉,只得讹口道,“过后才打听到,那女子已许配了人家。我业已和伯父言明,今生非心爱之人不娶。”

梁功长闻声甚悦,再度提起了耳。

张鹏即声追问道,“不知是哪位女子有这样的福气,得你倾心相待?”

张司宇肃声道,“待遇到了,自会告知三叔。”

三叔。梁功长才醒过神来,目不转睛视向那桌上的中年人,眼中流出无尽思绪。

张鹏亦留神到,这位视向自己茶棚主一直对己行格外关注,虬髯丛上投来的眼神,好是熟悉,连面廓也是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只是他脸上厚须将嘴鼻遮掩得密密蓬蓬,闪过许许多多的回忆,却想不出是在何时何地见过那虬髯大汉。

“二哥,到时也要告诉我。”张天作洋洋道,“我也盼着再有一位孝顺又持家的好嫂嫂呢。”完后,得意的小眼神不忘挑视向三叔。

张天作口中的孝顺又持家,自是夸赞其儿媳江成绮,自与张天官成亲后,不仅晨昏定省日日向自己的母亲请安,更是将张天官一应起居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天作一声二哥,令张鹏始是一愣,短暂神离后,骤惊想起来了,那不正是二哥张鸷吗?

他张大着眼睛,紧紧盯住那汉子,而棚中虬髯须面的梁功长的目光亦不躲离,二人眼神交碰到了一处。张鹏才意识到,原来林兮关切张司宇的婚姻之事,竟是故意要说与他听的。可父亲被他气病卧床的场面,历历在目,大哥张鸢亦曾明言,今后的白陵张家,不许再出现张鸷的一字半言,为他求情者,视为叛城。

张司宇目光深邃,循着张鹏的视光回头望去。

梁功长忽地闪避开,张司宇当即察出不对,那汉子与张鹏对望良久,为何自己才看了一眼,他就这般的心虚?

转而瞟了一眼张天作,张天作四下提溜的眼神,那汉子一身的武相,甚至此时正处在小次山山脚下下,如此种种,他知道了缘由。

张司宇瞳孔微微一缩,假作镇定,本欲提起筷箸,想起这餐食是梁功长准备的,刚刚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再准备端起茶碗,可一将这些与梁功长联系到一处,他竟半分触碰的心思都无。本侃侃而谈的氛围,也是变得鸦雀无声。

梁功长的心虽迫切,但张司宇眼中的漠意,他庆幸着,幸好张司宇未认出自己,如果他来问我为什么当年要将他舍弃?要将他一人留在墨白城?该如何答呢,总不能像与邱怡谈话那般,将自己一腹苦水倾倾而出。

一伙人补给完毕后,张司宇卓然起身,走向白马河川,身姿笔挺,宛若青松。摇身上马后,吆令大家快些离去。

楚英见他速去之心,意会到张司宇在此地周身不适,听陈雅安在耳边轻轻告诉他那位店家实是张鸷后,又掏出一锭纹银,格外有声地按在木桌上,“饭菜可口合心,老爷子,赏你了。”

张天作心惧,而张鹏更是瞋了楚英一眼,示意他快些离去。

张司宇知道这是陈雅安与楚英在向自己心间的另一根锥刺挑衅,强作端持,朝向佯作涮洗碗碟的虬髯汉肃声道,“白陵张家人不做暗事,我张司宇亦不欺暗处。司宇受伯父养育之恩,此生定当以子之礼孝侍伯父一人,以报其德。”

梁功长难信地望向一行人远去的骑影,伴着嘚儿哒嘚儿哒的蹄声,“不做暗事”、“以子之礼”犹在耳畔,泾渭分明的张司宇,好像二人之间从无一丝联系,好像他以为的血脉相连,只是一个以为而已。

当夜,众人于十里铺投宿。楚英与陈雅安借口连日赶路,马匹劳疲,要去镇上换几副马蹄。

二人刚告别众人,就有人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二人。

其实这人已经跟了他们许久,只是见张司宇与张鹏在旁,并未露面。直到二人终于脱了单出来,才现的身。

楚英先是一愣,在墨白城十余年来勤勤恳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水伯,怎会出现在此处?恍了恍神,想起陈雅安有意交代他离开墨白城的时日要水伯负责传信,猜到他大约另有身份。

“楚统领,陈大人,上将在此,我不好现身。”水伯打招呼道。

楚英问候道,“怎么,给你派任务了?”

水伯苦笑颔首,眼角滚出几颗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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