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藏得那么严密,说不定真和她的身世有关。如果更了解原主一点,或许她就能知道更多回家的事情了。
她没精打采地蹲在那儿,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纪明莫名生出烦躁,径自起身:“没意思,走吧。”
“啊?哦,好。”
纪明拎着凳子走在前面,身影拉得老长。
宁露慢吞吞跟在后头,一步一步踏在他影子上。
“纪阿明,你等我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马上就回来。”
话音未落,她便叫嚷着朝李婶儿跑去。
发尾摇晃,灵动雀跃,纪明盯着她渐远的身影,捻紧指尖。
不过月余,他竟然却觉得这样的光景已经过了很久,好像一切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会做梦了。
“嘿!你想什么呢!等急了嘛?”她再回来明显松了口气,在他肩头轻拍。
“问了什么?”
“问了那个姑娘现在在哪儿?”
纪明停下脚步,侧身。
“在昌州燕春楼。”
宁露哀怨叹气,跳到他的影子上。没注意到他早已停下,理所应当撞在他肩头。
正好是左侧伤口,那人脸色瞬间惨白,蹙眉撤步。
他那没有脂肪缓冲的一把骨头也把宁露撞得生疼,她捂住额头比他早一步发出惨叫。
“哦呜——”
宁露晃晃脑袋,仰面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样啊?”
“没事。”他摇头,目光落在她丢了魂儿的小脸上,调侃道:“你和昌州颇有缘分。”
“孽缘嘛?”宁露不以为意,揉过头顶,又掀起他的衣袍检查伤口:“只要谢清河在那里一天,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踏足一步的。”
“再说了,这种事传的那么邪乎,谁知道是真是假。”
走出两步,她又退回来,笑嘻嘻问他:“纪公子,您见多识广,您怎么看?”
“我不信鬼神。”纪明顿了顿:“只是无论世间传闻多荒唐,难免有三分是真的。”
“才三分?”
本以为他这种人会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得了意想不到的答复,宁露一扫不虞,振奋了精神。
“无风不起浪。三分不少了。”
经他一说,宁露掰着指头数了数,似乎也觉得够了。
她既然在这儿,就说明这事儿是真的。既有传说,也就有可能是真的。
性情大变,习惯全改,自称是远方来客,都匹配。
似乎确实可以查!
她来了精神,跟纪明并肩走着:“纪阿明,你说的有点对。”
“我觉得你有时候,还算是有些智慧。”